两人在上官如
帐篷附近分手，临别前深深
吻，结束这个平淡夜晚。
钱瑛等待已经很久，她终于确定：自己可以结束对主人效忠返回金鹏堡
。
顾慎为条腿盘在地上，另条腿踞立，右手紧紧抓住斗篷，左手放在她小腹上，时不时输入股温和须弥芥真气，帮助两人驱寒。
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接近两个时辰。
顾慎为心中片空白，目光缓缓移动，从天上冷月到地面模糊不清草木昆虫，看在眼里，风声、草叶摩擦声、动物爬行声，分门别类存在耳中。
他要记住这切，然后永远封存。
上官如醒，用根手指拨开斗篷，露出比黑夜还要黑双眸，“天还没亮吗？”
“闭嘴。”钱瑛命令道，她相信韩芬确不知情，“本来
应该杀你，可主人不允许在营中杀人，所以你逃过劫。”
“你主人真好，是谁啊？”
钱瑛哼声，不知道韩芬是真傻还是装糊涂，“对主人效忠义务，可能很快就要结束，所以提醒你：要是敢将今晚事情泄露句，尤其是泄露给龙王，在千里之外也会回来找你，不在火上把你活着烤几个时辰，头撞死。”
“别。”韩芬惊恐地说，“别头撞死，保证不说。”
钱瑛有会没开口，“喂。”韩芬伸手去探，发现榻边已经无人，又在脖子上摸下，根本没有匕首，直到这时，那种尖锐触碰感才消失。
“快。”
上官如像兔子样跳出斗篷，伸个大大懒腰，“从来没睡过这样好觉，你没睡吗？”
“不习惯晚上睡觉。”
“呵呵。”上官如知道这是杀手常有习惯，而她从来就没成为过真正杀手。
顾慎为亲自安排营地防守，暗中给自己留条通道，以便不为人知来去自如。表面上这条通道危险重重，但只要知道内情并且轻功不错，就能轻易地潜入潜出。
“真厉害。”韩芬自言自语地称赞，翻几个身，将被子掀来拽去，没会就沉沉睡去，发出均匀呼吸声，好像在做个香甜美梦。
夜更深，钱瑛仍在寻找主人下落，上官如与龙王不在营地任何顶帐篷里。
这是野外，冷月高悬，枯草娑娑作响，高大雄壮天山像条蛰伏不动巨龙，衬得附近军营像是小小爬虫。
风很冷，两人将条厚斗篷铺在地上，共同披着另条。
上官如蜷成团，头枕在顾慎为大腿上，全身都被斗篷覆盖，只留出条窄窄缝隙以供呼吸，鼻尖稍稍有些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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