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明恕自己也深感吃惊,他只是按照惯例派人给中原新官送去拜贴,全没想到竟会第个得到召见。
好在菩提园离得不远,孟明恕没会就赶到,气喘吁吁,多半倒是因为紧张。
庞靖指着自己脸,大笑道:“真抱歉,本来没脸见人,可是孟家跟中原关系不般,跟庞氏更不般,也就不见外。”
组织西域各小国定期向中原纳贡是孟家最核心生意之,每次从中原带回来赏赐,价值总是远远高于贡品,孟家从中获利颇丰。为保证这桩生意,孟家在中原大手笔打点,与许多*员关系密切,庞家是外戚至尊,自然也得到过不少好处。
孟明恕没想到庞家这重情谊,不免有受宠若惊之感,心里警觉却没有放松,于是语无伦次地谢恩,接着又说起孟家衰落和自己穷困,哀叹不已。
矩。
独孤羡更是怔,将原先想好话全都忘光,支吾数声之后才说:“庞将军谬赞,倒是打过几场胜仗,都是龙王制定大计,不过遵命行事而已,也就只有带兵本事,中原绝不缺这种将领。”
“可惜,可惜。”庞靖大笑,又说:“龙王若肯委屈下,立刻就能以皇帝陛下名义封他为侯。”
新帅说话似乎越来越没遮没拦,将官们都低着头,没人敢吱声,独孤羡敷衍几句,匆匆告辞,前往龙军营地向龙王报告情况,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庞靖为人。
庞靖精力旺盛,直到天黑还在接待各路访客、查点军队名册与粮草器械数量,将官们本来准备洗尘宴,却没人敢提出邀请,心中都是惴惴不安,生怕轮到自己被问话时应对不善,就此失去升迁机会。
庞靖确不见外,像多年老友似地安慰孟明恕,尤其是对孟家遭劫事很感兴趣,“按理说那大次行动,想保密是不太可能,怎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做?”
孟明恕实在不想多谈此事,只得敷衍道:“树倒猢狲散,孟家大厦已倾,连奴才都跑光,自保尚难,哪还有余力调查此事?况且璧玉城跟中原不同,甚至跟西域其它地区也不同,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,向来凭实力说话,现在孟家,宁可不知道抢劫人是谁。”
庞靖亲切地将右手搭在孟明恕肩上,“现在不同。这次来西域,最重要任务就是给璧玉城选择位城主,带来秩序与规矩。孟家遇劫事包在
最后是名将领通过庞靖随从婉转表达意思:督城官府此时此刻还不属于中原,新帅不如前往军营休息,那里已经备好切用具,绝不比城里简陋。
庞靖拒绝搬走,理由很简单,“中原乃天下共主,不要说府邸是空,就算北庭人住在这里,也要将他们撵走。”
当晚,庞靖美美地睡觉,次日早感到神清气爽,走出房门,突然又觉得西域雪景还是很美,遗憾是已到冬末,积雪微融,再没有那种凌厉清冽。
这又是忙碌天,金鹏堡送来名专治冻伤名医,带来些药膏,抹上之后果然有效,只是脸上白块黑块不太美观,庞靖却点也不在意,就这样继续会见客人。
出乎大多数人预料,庞靖接见第位璧玉居民竟然是孟明恕,金鹏堡做出示好表示在他眼里似乎不值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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