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官脸不红,站到聂增身边,拍胸脯说:“们是好兄弟,不分彼此,替他高兴还来不及,干嘛脸红?”
聂增却有点脸红,他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出色,只不过是名普通龙军护卫而已,“二叔、乔官儿,你们别吹捧,让外人听见笑话,今天不是喝酒吗?来,酒量好才是真本事。”
同乡们哄然叫好,拥着聂增进店,还没落座就开始举碗敬酒。
乔二是这小群人领袖,他来璧玉城最早,别不说,光是能活到现在就算是件不起成就,何况他还是条街上小罩子,拥有稳定收入来源,同村刀客来璧玉城闯荡,没有不拜会他。
当然,他保护不所有人,只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予帮助,点点滴滴地积累人脉,如果这名刀客三年之后还没死,他才会大力接交。
聂增接到份请柬,上面列着串人名,他记得其中大部分,于是向军师请假,前去赴宴。
中原势力对西域来说就像是随季节变化潮汐,涨退有期,每次都会留下点痕迹,其中就包括分布东部诸国兵屯。
兵屯里早已没有士兵,盛产农夫与刀客,聂增是兵屯子弟,邀他吃饭人全是同乡,有几位还是在他之后离家闯荡。
聂增曾经怨恨过这些人,当他叔叔全家被龙王和铁寒锋杀死时候,没人站出来报仇,甚至没人说点什,少年千里迢迢跑来,也没有得到多少帮助,同乡们顶多告诉他凶手姓名,然后告诫道:“算吧,璧玉城就是这样,从前他是杀手时候就惹不起,现在当上龙王,更惹不起。”
事隔几年,逐渐成熟聂增开始明白刀客规则,理解同乡们当初看似怯懦行为其实自有道理,在看惯无数仇杀之后,他自己也放弃仇恨。
聂增叔叔在璧玉城只生存两个月,因此与乔二关系般,聂增却已经快满三年,在同乡眼里已经大有价值。
聂增在北庭练出好酒量,果然有副“真本事”,很快就与同乡们重新混熟,乔官跟在他身边,比对叔叔还亲热。
这是次随意尽兴聚会,大家有是共同语言,乔官带来聂增父母亲人消息,说他们过得都不错,乔二回忆往事,还记得聂增小时候许多淘气事,其他刀客则议论璧玉城里大事小情,向聂增打听内幕,对他说每句话都很当回事。
慢慢地,有人喝多告退,有人倒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,乔官发酒疯,拔刀出来在店里大呼小叫,被叔叔巴掌扇倒,趴在地嘟囔几句,也睡着。
最后,只剩下乔二与聂增,乔二连眼睛
只有龙王那种人,才会将仇恨永远固化在心中,他与璧玉城格格不入,甚至不能算是西域人。
不过聂增仍然敬佩龙王,他知道,心怀仇恨是多痛苦件事,而龙王竟然坚持到现在,并且还将坚持下去。
聚会地点是家偏僻酒馆,十几名同乡围上来,亲昵地与聂增拍拍打打,其中还有位他小时候玩伴。
“瞧,也出来啦。”玩伴名叫乔官,兴奋地举起单刀给聂增看。
“没见识小子,才出来几个月,就以为自己是知名刀客。”名四十多岁刀客笑着说,乔官是他侄子,很受他喜爱,“瞧瞧聂增,年龄差不多,跟人家比,你不脸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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