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闹生活本来可以持续很长时间,直到四人遇到营地里另个年纪更小孩子。
离开石堡短短几十天里,上官成身上发生许多变化,他原以为父亲独步王很快就会将自己“抢”回家,结果大失所望,金鹏堡似乎将他遗忘,连尝试都没有过。
母亲更让他失望,定期见面、敷衍——有时是丫环代劳——拥抱,根本满足不他对亲情渴望,尤其是母亲总会说些奇奇怪怪话,暗示他父亲说不定是谁,更让上官成深感恼火与挫折。
以孩子眼光看待这切,上官成只能得出个结论:自己失宠,正处于被遗弃边缘。
他唯安慰就是韩芬,名与众不同陪护者:独自人时没事也会偷着笑,会唱各种各样可怕歌谣,对小娃娃有时溺爱,从早到晚抱在怀里,不停地给他换新衣哄他睡觉,有时又会毫无预兆地突然翻脸,抓住上官成脚踝,倒拎起来,看着他手舞足蹈,高兴得哈哈大笑。
顾慎为真在龙军营地里过夜,不过与铁山骚乱无关。
城主比武第四场在即,莫林拒绝龙王再来督城官府邸陪同,他想法很简单,“如果前几起暗杀都是巧合,防也没用,如果切都是算计好,倒很想会会那名高手。”
“那名高手”曾经试图向莫林下手,但是异常谨慎,龙王与莫林刚有动作,他就逃之夭夭,这回,莫林希望独自人能吸引对方现身。
恰好龙军营地里发生件不大不小意外,使得顾慎为不得不连夜前去处理。
鞠王后从逍遥海带来五名王族人质,除石王尚是婴儿留在王后身边之外,其他四人很快被送至龙军营里接受“历练”。
就是这样个古怪女人,上官成既依恋她,又要想方设法躲着她,这让他生活不那单调。
但他从来没将龙军营地当成自己家,总是以敌意目光将自己与周围人截然分开,除自己帐篷,很少出去玩耍
四个孩子年龄相差不多,最大惠王不过十来岁,安王其次,沙、康两国王子七八岁,没人真把他们当成士兵,因此平日训练时要求并不严格,没有长辈看护与管教,他们逐渐露出淘气跋扈真面目。
无论是凭年龄,还是看聪明智慧与地位,惠王都理所当然地成为小团伙领袖,安王是他忠实跟班,两位小王子完全是以崇拜与敬畏目光看待惠王,就连那只丑陋断掌也成为惠王高人等象征。
“龙王砍掉。”每当有人注意到自己缺陷,惠王都会扬起头,冷傲地如是宣称,然后他会观察对方反应:对方不屑,他就闭口不说,以加倍不屑轻哼声,让听者自己去猜测;对方迷惑,他才会继续说下去,叙事简单,不动声色,“用暗器打伤龙王,龙王砍刀,就这样。”
还在逍遥海时候,惠王就已发现被龙王杀伤是种荣耀,可以为自己取得地位,但他很明智地隐藏起对龙王仇恨,故意语焉不详,好像那是段早已化解小小恩怨。
四个孩子在军营闹出不少事,盗取兵器、骑马乱跑都是常事,有回险些点燃粮草,但他们是孩子,又是王族,因此轻易地得到原谅,从来没人将这些小事报告给龙王,不少将士甚至挺喜欢这些活泼淘气小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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