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更过后,木老头使出杀手锏,大声叫道:“木老头知恩图报,鲲社社主上官如是个好姑娘,替她打个前阵,今晚比武,荷女败涂地,哈哈,晓月堂众弟子听好,赶快安排后路吧。”
就这样,木老头句话将他与晓月堂私人恩怨,转变成上官如与荷女之间争斗,虽然荒诞无稽,其中蕴含爱恨情仇,却正好符合璧玉城期望,于是他这句话在天亮不久就传遍大街小巷。
陡然之间,当天晚上比武备受瞩目,甚至超出木老头预期,因为他辛辛苦苦多半夜才做成割筋事迹,居然悄无声息地被忽略,大多数人都把他当成鲲社杀手,纷纷挖掘木老头与鲲社社主从前经历,越发证明木老头所言不虚。
极少有人知道,木老头这番折腾,对上官如影响更大。
谣言四起时候,她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,满脸憔悴,喃喃自语:“都是错。”
木老头在璧玉城成名,但是远未达到他期望,他不能接受自己得到关注比城主比武还少,于是,鲲社社主与晓月堂御众师比武前夜,木老头没有去找孟夫人“相会”,而是选择向荷女复仇。
那天夜里,晓月堂附近许多居民都听到飘忽不定怪叫,附近铁匠村罕见地停止工作,晚上没有响起叮叮当当锤打声。
“荷女小丫头,还记得当初你是怎挑断脚筋吗?哈哈,回来报仇啦,不要太害怕,目标非常简单,也要挑断几根筋,让晓月堂从此改名断筋堂,做好准备,怕疼人吃点麻药吧,那是你们绝招!”
在发出连串呜呼呦嘿怪声之后,木老头消失半个时辰,晓月堂严阵以待,设置数层警戒圈,明暗结合,等待敌人自投罗网。
木老头还是出手,名最外围男弟子首先遭殃,在他附近也有其他弟子埋伏,众人反应与行动不可谓不快,但还是慢步,阵撕心裂肺惨叫之后,中招弟子已经成为残废:右腿筋被截断近半尺长。
顾慎为站在几步之外,不想再劝慰,在他心里,其实觉得上官如应该自责,虽然他说过泄密人可能是四谛伽蓝和尚,但最合理嫌疑人还是上官如。
喝酒误事,顾慎为能想象得到她酒后胡言乱语样子,木老头又特别擅长蛊惑人心,从名心事重重女酒徒口中探听秘密,对他来说绝不困难。
与此同时,上官如
木老头手法比孙神医还要娴熟迅捷,黑暗中悄悄靠近,刷刷两剑,斩断腿筋,随后左手点穴右手抽筋,气呵成,等到救援者赶到时候,他已经带着战利品消失。
同样手法,木老头这天晚上重复十五次,他唯忌惮是荷女本人,嘴里虽然喊得响,每次出手之前都要谨慎观察,确定荷女不在附近之后才发出快速击。
作为应对之道,晓月堂不得不收缩警戒范围。
木老头行动没有那顺利,于是更多地使用语言挑衅,在他描述下,晓月堂是群彻头彻尾疯子,所作所为非正常人所能想象,内部*乱不堪,对外残忍无情。
可是这招不太好用,周围居民听得胆战心惊,做好天亮就搬家决定,晓月堂却不为所动,既没有人出来挑战,也没有人开口应声,只是警戒程度越来越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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