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楫迎视独步王目光——在金鹏堡,他是唯敢于这做人——发现王主今天跟平时不太样,山下热情似乎已经悄悄攻入金鹏堡,连最顽固石头都受到影响。
上官伐转向石柱,仿佛那就是龙王本人,“他想和比武,直就想,就算军队占据绝对优势,就算没有中原人参与,就算心中没有深仇大恨,他还是要想方设法跟比武。记得吗,他亲手杀死过师父,亲手杀死过主人,这就像条路,他已经走多半,纵然发现方向是错,还是要走到底。他想亲手杀死,唯有如此才算终结。”
张楫暗自思忖他是不是太久没回石堡,还是因为天气阴沉,为什呼吸会如此困难?他觉得自己胸腔像具老旧风箱,不知道还能承受几次挤压,“龙王是杀手。”他相信独步王判断,停顿会,继续道:“王主也是杀手。”
上官伐没有马上回答,左掌猝然击出,距离石柱尚有尺左右,快速收回。
砰声闷响,臂合围方形石柱断为两截。
路从南城来到山上石堡,张楫能感受到整座城市对今晚那场比武期待与狂热,胆大赌场甚至公开派人上街揽客,“谁胜谁负、谁生谁死,都可以下注,来啊,发财良机,百年遇!”
张楫对赌场吹牛不屑顾,却对人心波动印象深刻,独步王与龙王比武并非最终决战,无论胜负,仍要花费巨大代价和长久时间解决对方剩余实力。
可是对璧玉城十几万居民来说,这就是决战,结果将决定璧玉城乃至金鹏堡到底归谁所有,好像城外各方军队只是摆设,会随着主人失败而夜之间消失无踪。
张楫不喜欢这种现象。
他向独步王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想法,“城主比武引来注意太多,这很不好。”
张楫双目微睁,显露出丝惊异之色,他不会武功,但是看过不少图谱秘笈,说:“石柱中掌而断,而地面没有震颤之感,王主不仅功力深厚,运用得更是出神入化,没有点浪费。”
上官伐更自傲于这掌发出前毫
“有什不好?”上官伐站在根石柱面前,好像位技艺精湛工匠在琢磨从哪里刻下第凿。
“比武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,需要按部就班地进行,可山下人好像以为这就是结局,他们会急不可奈,希望王主到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。”
“你胆子变小。”上官伐转头看着军师,很久以前他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人,如今这种感觉越发强烈,“当初你可是非常支持战定胜负,彻底消灭龙王。”
“此时彼时,龙王当时还很弱小,也小瞧他,犯下许多错误,现在要纠正错误,将龙王当成势均力敌者对待。”张楫承认自己错误,但他语气里没有懊悔之意,在他看来,过去之事只是借鉴,聪明人总是着眼未来。
“现在你也没有看透龙王。”上官伐望眼西倾太阳,他马上就得下山迎战,此时此刻,他希望倾述自己想法,张楫并非合适对象,却是最有资格听众,“他仍然是名杀手,无论如何努力,无论地位有多高,他骨子里仍是杀手。这意味着他更相信手中刀,军队虽然强大,总是身外之物,刀却是身体部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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