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练剑时
初南屏还击很正常,这是计算精准剑,后发先制,表面上平淡无奇,却会逼得对手撤剑自保——如果骆少卿聪明话,就只能这做,两人剑法上差距没有多大,他缺少是瞬间判断力。
骆少卿显露出刹那间犹豫。
观战骆平英心中微叹,骆少卿本来没资格出来闯荡江湖,可骆家在京城损失惨重,只能让些还不成熟剑客提前出道。
骆少卿犹豫之后选择出乎所有人意料,他没有自保,竟然咬牙硬上,真要与对手“同归于尽”,骆家庄三个字对他来说意义太重大,甚至比生命还重要。
其他几名骆家剑客同时挺直腰板,连骆平坚注意力也从聂增身上转移,替侄儿感到惋惜。
初南屏父母早亡,在他心目中没留下任何印象,哥哥初阳君将他带入得意楼,对他说:“在这里,人人都是彭仙人,大家共用条性命,因此得意楼永生不灭。”
遗憾是,初阳君自己没能完全融入这个集体,共修者中途退出,他只能保留本名,成为彭仙人手中剑,而不是本体,初南屏甚至还没走到这步,他只是彭仙人根拐杖而已。
得意楼覆灭之后,初南屏总是忍不住思考个问题:自己身上到底留存着几分彭仙人?有朝日得意楼会不会复活,继续不死生命?
他没将心中疑惑向任何人透露,连他自己也明白,这种想法多可笑。
那个名叫骆少卿剑客迫不及待地出招,他还很年轻,刚过二十岁,有着与聂增相似蓬勃精力,手中紧握长剑,毫无畏惧地刺来,像是要同归于尽。
中,聂增默念道。
初南屏没有半分犹豫,这让他在速度上优势更加明显,足够他刺中敌人之后全身而退。
他刺中,却没有后退,股意想不到恐慌骤然而生,就跟尝试重温爬树老者样,初南屏猛然发现自己无情剑法似是而非,面目丑陋得令他无法直视。
他刺中对手,可这点意义也没有。
骆少卿没有恐慌也没有思绪,他犹豫已经结束,眨眼之间,他也刺中,刺得更深,并且及时后退,脚步踉跄,胸前渗出鲜血,但他没有倒下,胜利喜悦与骄傲支撑着他,他没给骆家庄丢人。
骆家庄活在骆少卿身上,他自信不只来自于自己剑法,更重要来源是赫赫有名河东骆家庄,数代剑客前仆后继闯出名声。
初南屏还招,他放弃无情剑法已经好几年,可是他想再用次,从今天早晨睁开双眼那刻起,他心里就涌动着股欲望,想要试试无情剑法,就像垂垂老矣人分外怀念小时候爬树灵活。
另名剑客骆启坚正准备跃上房顶,聂增自己跳下来,他认得这些人,当初在京城怀西馆,骆家剑客曾经整夜潜伏,想要围堵顾慎为,他们武功与警觉性极高,聂增只能远远观望,今天他离得太近。
聂增双手自然下垂,没有碰腰间狭刀,除骆启坚,再没有人关注他,骆平英甚至没有扭头,他目光直盯着初南屏。
在聂增印象里,初南屏比自己厉害得多,因此他不怎担心,骆少卿显然出道不久,剑法凌厉,却缺少随机应变经验,第剑就显得过于冒进,正常情况下,不是初南屏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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