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秦看看对面,那几个男人在禹明来之后便不再打量她,但那种被人窥伺感觉仍在。周围已经有人朝这边张望,只要有些阅历,都能看出这对情侣正在闹别扭。
只要两人继续僵持下去,周围这群人必定会视他们为焦点。舒秦心里又酸又恨,从未觉得禹明这可恨过。
对面开始检票,她痛下决心,回身拿过包,凌晨三点就凌晨三点,无非最后就冲动这次,两人现在最需要是冷静,她不接受任何调解。
禹明看出她意图,握住她胳膊:“你来,很高兴,自从来这,没有天不在想你,不该糟蹋你安排,不该辜负你苦心,今天事都是错。”
舒秦看着边,绷许久眼泪簌簌地往下掉,她马上抬手拭去,这个混蛋不值得她难过。
周围热闹更衬得她孤单,他回想她拎着大包小包来那幕,心被揪住般难过。
分钟都不能再等,他迫不及待朝她走去。
就要走到她跟前,舒秦突然弯下腰。
禹明本以为她要捡东西,走近看才发现她在揉搓脚踝,她高跟鞋挂在脚上,但鞋跟已经断。
她余光似乎已经察觉他到来,揉捏动作微微顿,禹明沉默地走到她面前,蹲下去,用掌心帮她检查伤口,然后抬起头来,对上她目光。
这段时间禹明对舒秦性格摸透,知道她旦下定决心要走,绝不肯再回头。
他唯能确定是舒秦没赶上西站最后趟大巴,而清平县去本市只有几条线路:火车站和两条大巴线。
先去离得较近火车站,问才知道车站面临整改,原本途径本市几条线从年初起就停运。
如此来倒少处查找场所,禹明从火车站出来,直接去东站。
黄昏巨大阴影慢慢笼罩到这个县城上空,路灯盏盏照亮街道,禹明心加速车速,想起很多年前失去挚亲那个傍晚,相似恐惧感紧紧攫住他心。
禹明低下头,帮她穿好鞋,扶着她起来:“你先跟回去,好好地向你道歉。”
舒秦淡淡地直视着他,嘴角紧抿。
他脸色很差,望她晌,终于开口:“对不起。”
他嗓腔异于从前,舒秦突然觉得鼻根酸胀,就是这个人,在个小时前,把她对他爱意,连同蛋糕起扔到垃圾桶里。
她用力掰开他手,低声说:“不想看到你,你走。”
禹明此番有无限耐心:“如果你坐这趟车回去,到本市凌晨三点,路上太不安全,如果要叔叔来接你,晚上家人都休息不好,所以就算要回去,也该明天送你。”
县城贫困落后,晚上街道萧条,两座车站之间横跨整个县城,禹明忧虑随着时间流逝开始发酵,越开越心急。
给舒秦打无数个电话,可她就是不肯接。
当禹明终于赶到东站时,离最后趟回本市大巴只有十几分钟,马上面临检票,天也彻底黑,他买票跑到候车厅。
东站比西站大两倍,阔大候车厅,熙攘乘客,禹明在人群中极力搜索,每找过排座椅,惶急和失落就会加重。
走到最后个检票后,他看到群乘客,然后在这样群人中,看见那个熟悉女孩,她孤坐在人群中间,像往常那样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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