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也模糊,她走那晚,所有抢救仪器都撤下来,妈舍不得,还攥着手,说妈,您说过话儿子都记得,您要是实在难受,就走吧。妈这才松开手。”
说到这,禹明哽咽失声,再也说不下去。
舒秦泪花模糊双眼,母亲临终之前唯挂念就是儿子今后人生,而这个男人,在漫长岁月里,直在履行当年对母亲许下诺言。
她难以想象,十几岁禹明,究竟是怎样熬过那样段黑暗时期,因为心疼得难以言喻,她抱住他肩膀,泪水忍不住洒落到他肩头,洇开小团小团湿痕。
禹明依旧沉默无声,感觉到衬衣肩膀上凉意,双臂抬起来,用力抱紧她,这些话压在心底很多年,场倾诉好比场长途跋涉,独自漂泊太久,终于望见彼岸家园。
大概是情感以种极端方式宣泄出来,当晚禹明觉得很累,睡梦中感觉舒秦手在轻柔地抚摸他,他皱皱眉,潜意识知道她抚过是他少年时烙印过纹身地方,因为不可避免会想起母亲,以前他每回都会产生疼痛幻觉,可是这回,也许是放下什,他没有抗拒,任其抚慰。
早上舒秦醒来,满室阳光,拿出手机看,十点多,昨晚她和禹明在下铺搂着睡,床铺有点窄,禹明却睡得很沉,可是她因为回想他话,睡得并不踏实。
好不容易睡着,觉醒来都这晚,禹明不知道去何处,她坐起来,两脚放到床下,才发现床尾放着双新鞋。而桌上,则摆着堆她爱吃水果,处处都透着小心意味。
舒秦刚要拿起鞋来看,有人转动门锁,门被推开,禹明里拎着早餐,从外面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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