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西京市民在钟楼下六万人集会反对,声言若交出老爷爷,慈禧就不能待在西京。慈禧方面迫于民情,方面也不忍将自己大臣交给洋人,就下旨‘赐死’。老爷爷便吞黄金,吞后未死,又让人用纸蘸湿糊口鼻而亡。死时五十岁。
从那以后,赵家群女人,为生计,条街房就慢慢卖掉,只剩下这座院落。你瞧瞧,现在留给这后代只有这两个矮椅。”庄之蝶说:“嚯,你原来还有这般显赫家世,半年前市长组织人编写《西京五千年》,负责文学艺术那章,书成后,看到有节写清朝个刑部尚书是西京人,知道这段故事,想不到竟是你祖上,要是大清王朝不倒,你老爷爷寿终正寝,现在见你倒难!”赵京五笑:“那西京四大恶少,就不是现在这般崽子!”庄之蝶站起来,隔竹帘看见对门石阶上有红衣女子边摇摇篮婴儿边读书,说:“世事沧桑,当年豪华庄院如今成这个样子,而且很快就切都没有!老家潼关,历史上是关中第大关,演动多少壮烈故事,十年前县城迁地方,那旧城沦成废墟。前不久,回去看,坐在那废城楼上感叹半日,回来写篇散文登在市报上,不知你读到没有?”赵京五说:“读过,所以才让你来这里看看,说不定以后还能写点什。”竹帘外红衣女换个姿势坐,脸面正对这边,但没有抬头,还在读书,便显出睫毛黑长,鼻梁直溜。庄之蝶顺嘴说句:“这姑娘蛮俊。”赵京五问:“说谁?”探头看,说:“是对门人家保姆,陕北来。陕北那鬼地方,什都不长,就长女人!”庄之蝶说:“直想请个保姆,总没合适,劳务市场介绍不放心。这姑娘怎样?能不能让她在他们村也给找个。”赵京五说:“这姑娘口齿流利,行为大方,若给你家当保姆,保准会应酬客人。但院子里人背地说,主人不在,她就给婴儿吃安眠药片,孩子睡就上午。这话不信,多是邻里小保姆看着她秀气,跟主儿家又富裕,是嫉妒罢。”庄之蝶说:“那就真胡说,做姑娘会有这种人?”两人重新坐下,赵京五就关门,开始打开个木箱,取出他收集到古玩给庄之蝶看,无非是些古书画、陶瓷、青铜器、钱币、碑帖拓片、雕刻件,庄之蝶倒喜欢起那十方砚台。赵京五最得意也正是这些砚台,它不仅是端砚、洮砚、徽砚、泥砚,且所产年代古久,每砚上都刻有使砚人名姓。他方方拿起来让庄之蝶辨石色,观活眼,用手抚摩来感觉,又敲声在耳边听。然后讲此砚初主为谁,二主为谁,历史上任过几品官衔,所传世书画又如何有名,热羡得庄之蝶连声惊道:“你这都是怎收集?”赵京五说:“那几方是收集得早,有些是和人交换,这方花三千元买。”庄之蝶说:“三千元,不便宜哟!”
赵京五说:“还不便宜?现在把这方拿出去卖,两万元还不让。月前去莲湖区博物馆,因市上建大博物馆,各区文物都要上交,区博物馆就把所收藏些小件东西未入注册登记,想处理为职工搞福利。去见这砚,爱得不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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