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。可这女子模样好,人也干净利落,容易讨人欢心,待她好是事,你别轻狂着对她好呀!”庄之蝶说:“你要这说,明日就辞她!”牛月清说:“你知道不会让她走,你说放心话!”说着就蠕动身子,说她要那个,庄之蝶推说腿是这样,是要命吗?牛月清伸伸脚腿,说:“那你要记着太亏!”趴下身瞌睡去。
第二天,牛月清去上班,干表姐却把电话打到她单位,牛月清自然问她娘在那边怎样?干表姐说啥都好,早上碗半红豆儿稀饭,中午吃半碗米饭,饭是不多,菜却是不少。你姐夫从渭河捕三条鱼,孩子们都不准吃,只给老姑吃。晚上是两个鸡蛋蒸碗蛋羹,还有杯鲜羊奶。老姑是胖,也白,只是担心家里醋瓮儿没人搅捣,让给你说,别只捂着瓮盖儿让坏。再就是唠叨没个收放机,不能见天听戏。牛月清说,娘这爱听戏,她年轻时就见天坐戏园子。也便说这边事,譬如醋没坏;娘几双旧鞋刷洗晾干,收拾得好好;那个王婆婆是来过几次,还送老太太副黄布裹兜儿。末,随便也把庄之蝶脚说句。凑巧,这个中午他们单位领导要去渭河滩带为职工采买批便宜鲜羊肉,牛月清就匆匆回文联大院那边取部袖珍收放机和两盘戏曲磁带,要求领导定去邓家营,打听她干表姐家,把东西捎过去。但是,牛月清中午回来,老太太却已经在双仁府这边家里。问原委,是干表姐打完电话,顺嘴把庄之蝶脚伤说,老太太就立马三刻坐不住要回,干表姐奈何不她,坐公共汽车就送来。老太太查看庄之蝶伤,并没有说什,只嘟囔着柳月被子叠得不整齐,桌子上瓶子放不是地方,窗台上花盆浇水太多,墙角顶上那个蜘蛛网怎就挑?柳月不敢言语。到晚上,柳月和老太太睡个房子,老太太依旧以棺材为床,半夜里却在说话。柳月先以为是在给她说,偏装睡不理。老太太却越说越多,几乎是在和谁争吵,会儿软下来劝什,会儿又恶声吓唬,且抓枕头去掷打。柳月睁眼看,黑乎乎什都没有,就害怕起来,过来敲夫人卧室门。庄之蝶和牛月清起来,过去问娘,是娘做噩梦吗?老太太说:“你们这喊,他们倒都走,正好说歹说着。”牛月清说:“他们是谁?”老太太说:“哪里知道?刚才看着进来几个,手里都拿着棍子,就知道又是来搕之蝶腿。这是哪儿来,无冤无仇搕女婿什腿?”牛月清说:“娘又说鬼。”吓得柳月脸就煞白,牛月清又怨恨起来:“娘,不要说,什人呀鬼呀,只吓着们!”庄之蝶说:“你让她说。”就问老太太:“娘,娘,你吓唬住他们?”老太太说:“这都是些恶鬼,哪里肯听?你明日去孕璜寺和尚那儿要副符来,现在城里到处是恶鬼,只有那和尚治得住。要符回来,张贴在门框上,张烧灰水喝下,你那腿就好。”庄之蝶说:“明日就去孕璜寺,你好生睡吧。”让柳月也去睡。柳月不肯,就睡客厅沙发上。
天明起来,牛月清去上班,柳月眼泡肿胀,自然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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