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种精神哩!别瞧她什事满不在乎样儿,其实心才小,谁也防着。”柳月就问:“她也防?”庄之蝶没有言语,扶墙走到书房独坐生气。
孟云房半晌午就来,果然拿符帖,直骂庄之蝶脚伤这多天日竟不对他吭声,平日还称兄道弟地亲热,其实心里生分,在眼里把他不当个有用人看。庄之蝶忙解释骨头裂得并不十分厉害,只是拉伤肌腱三天五天消不肿,告诉你,白害扰得人不安宁,不仅是没告诉你,所有亲戚朋友概不知。孟云房说:“害扰什,大不买些口服蜂乳、桂圆晶花几个钱!”柳月就笑撇嘴:“你什时候来是带东西?哪次来又不是吃饱喝醉?庄老师让你去要符,总是给你说脚伤吧,你今日探望病人又提什礼品?!”孟云房也笑,说:“你这小人精哪壶不开提哪壶,没给你庄老师拿礼品,给你倒拿个爆栗子!”指头在柳月脑顶上梆地弹,柳月声锐叫,直骂孟云房没有好落脚,天会报复你!孟云房就说:“这话也真让你说着!那第个老婆儿子从乡下参军五年,是个排长儿,原想再往上升,干个连长儿团长儿什,可上个月来信说部队也让他复员,而且是哪儿来仍回哪儿去。那儿子就对首长说啦,报告团长,他们是兵可以哪儿来哪儿去,是排长呀!团长说:排长也是样。那儿子就说:样就不说,可是从娘肚子里来,无法回去,何况娘也都死!”柳月就破涕为笑,说:“真不愧是你儿子!”就又说道:“你有几个老婆?听大姐说,你前妻是城里人,孩子才八九岁,他当什兵?!”庄之蝶说:“柳月你不知道,他早年还离过次婚,在乡下老家。”孟云房便说:“咱是有过三个老婆人,个比个年轻!”柳月说:“怪道哩,说你脸上皱纹这多?!”庄之蝶瞪下柳月,问孟云房:“孩子到底安排没有?”
孟云房说:“认识老家县上常务县长,打长途电话给他,他答应在县上寻个工作。说出来你哪里能想到,在电话上说需要不需要和庄之蝶回来趟再给地区专员说个情,庄之蝶和专员可是同学。他说啦,你这是拿大×吓娃,要激将吗?你和庄之蝶还认识?说不光认识,他结婚还是证婚人!他就高兴,说庄之蝶是大名人,大名人委托事能不办?孩子安排是没有这个政策,可用不着暗中走后门,还担心有人告状生事,要公开说,这孩子是庄之蝶亲戚,就得安排,谁如果有亲戚能给社会贡献有庄之蝶那有影响,要安排个工作,保证还是安排!”庄之蝶说:“你尽胡成精,最后出事都是事!”孟云房说:“这是你名气大呀!等那常务县长到西京来,领他到你这里来,还要劳驾你招待下他哩!”柳月说:“哎呀呀,你来吃,还要带个来吃!”孟云房说:“不白吃,你瞧瞧这个!”从怀里掏个兜儿药袋子,让庄之蝶立时三刻戴在小腹肚脐眼上。庄之蝶说:“你又日怪,脚伤,在这儿戴什?”孟云房说:“你总是不信。天光写你书,哪里懂得保健药品!现在以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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