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之蝶迷迷糊糊正睡过觉,就听见有人在敲门,以为是孟云房回来,说:“门没关,你进来嘛。”进来竟是个满脸厚粉女人,眼睛极小,眉毛却画得老粗,在四顾房间后,问:“这里有个姓孟吗?”庄之蝶疑惑:“你是谁?哪儿来?”女人说:“你就是?”就笑,眼睛乜斜起来,闪闪地进门就坐在他床沿。庄之蝶赶忙要起来穿衣,女按按他,自己开始脱衣,说:“你真有福,自己也不跑路,在家等着,还以为是个瘸子跛子!”衣服就脱光,小腹上还戴个魔力牌保元袋儿。庄之蝶意识到是怎回事,骂天杀孟云房真从火车站那儿弄来个暗娼!他瞧这女,身条儿般,但屁股丰腴,那条三角裤头极小极窄,后边甚至是条线儿夹在肉缝里看不见,而前边中间却绣着朵粉红莲花。女并没有脱那裤头,说:“你怎不抱上去?说是个小时,到时间,你完没完可是就完。”说着揭被儿坐进来,在被窝里脱裤头。庄之蝶时也不知怎个处理,便说:“你那裤头上绣这红莲花,让瞧瞧。”也揭被子。女已脱赤光,却把双腿紧紧夹住。庄之蝶想:这种女也知道害羞。倒生出邪劲儿来,要掰那双腿,掰开,她说:“你不要看,快来吧!”庄之蝶还是看,看却傻眼,女那里生满许多小疮疔,几乎有处已经溃烂,立即猜想这是患有那种性病吗?心里顿觉恐惧,就把她掀下床去,让她把衣服穿,拿三十元扔过去,说:“好,你还有生意,你去吧。”女却无声地掉泪,拾起三十元,看看,又把三十元放在床沿,说:“钱已经有人给。原本路上想好还要向你再要钱,来见你,你是遇到最动心人,心里说今日才不个小时就走,和你玩两小时三小时钱也不要。谁知你看不上,还要付钱,不要。”说完穿好衣就走出去。
庄之蝶再也睡不着,倒觉得这女可怜。不会儿孟云房进来,说:“就这快,那女怎哭哭啼啼?”庄之蝶骂道:“孟云房,你这个大嫖客,你怎真就能叫个来见?”孟云房笑着说:“解解你烦嘛!是没那个劲头,也没多余钱,烦恼也没你多。你瞧瞧,那个王主任有拳击手套、沙袋,也有套,这就够,现在人有钱,谁不去玩玩女人,这类街头上碰着娼姐儿不让你投入感情,不影响家庭,交钱取乐,不留后患,你倒来骂?!”庄之蝶说:“你也没看看她成什样?烂成那片,你要得性病吗?!”孟云房连呼可惜四十元,随后哈哈大笑,说庄之蝶没那份命。偏偏次,次就遇上个烂货!庄之蝶说:“你让她把觉耽搁,心也弄乱,你就得再陪。你说有个没去过地方,现在要去看看。”孟云房说:“哪儿有你没去地方?去火车站旁边小旅馆吧,你又不去;去中南海吧,又没那个本事!”却突然叫道,“当子,你知道不?!”庄之蝶说:“什当子?”孟云房说:“说你没去过,真没去过!咱们就去玩玩吧。”
孟云房并不骑自行车,坐庄之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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