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编,其实生活中啥也不懂,家里日子才叫枯燥哩。你问问他,除编写故事,他还会什?甭说和市长比,比个科长也不及哩!俊遮百丑嘛!”市长夫人说:“可就是不会编,你也不会编嘛!个市长能选得出来,个作家可不是能选出来,他是咱市宝哩!”牛月清说:“哟哟,你把他还说得那高!可那景雪荫就是告他嘛。要成心把他搞臭嘛!”市长夫人说:“这告诉你,个人别人是打不倒,除非他自己。西京城里不能没有个庄之蝶,谁要打倒庄之蝶,市长也不会答应。”就边用抹布揩桌上茶水渍,边说:“这事给大正他爹说。”牛月清心里清亮,却真担心她会忘掉,就又说市长不帮忙就可能出现严重后果。市长夫人就说:“记得着。柳月呀,你到冰柜里给你大姐冲杯柠檬冷饮。”柳月端冷饮,过来说:“大姐,你今日可把庄老师作践够。人家是大作家,你倒把人家说得钱不值!”市长夫人说:“你大姐哪里是作践你庄老师,她哪句不是在夸说?”牛月清笑着说:“老早就说,下辈子再托生女人,死也不嫁个作家!”市长夫人说:“好呀,只要你现在露这个风儿,你看西京城里有多少人要抢他!”牛月清说:“谁会要他?只有这傻女人当年嫁他,这会儿谁要给谁去,兴得念佛哩!”柳月就说:“是吗?是吗?”牛月清就拿眼睛瞪她。
吃饭时候,牛月清坚持不肯留下吃饭,又使眼色让柳月帮她说话,柳月也只好说大姐是担心庄老师在家个人,她们要赶回去给他做饭哩。牛月清说:“不回去给他做饭,他只得去街上吃。街上饭馆碗筷不干净,吃下病可不得!”市长夫人说:“你管他哩,有病,给你找个科长过活去。你不是说嫁他还不如嫁个科长吗?”牛月清就笑。市长夫人说:“早听说你是贤妻良母,果然是这样,那就不留。大正,来送送你们大媒人吧!”大正却在内屋里叫柳月,柳月问什事,只是站着不动,牛月清就推她进去,自个只和市长夫人在走廊里又说衣服,说饭菜。说会儿,柳月还迟迟没有出来,出来,市长夫人说:“柳月,你怎啦,嘴唇发白?”柳月说:“没什呀!”大正就步三摇也出来,脸色红赤赤,说:“娘,娘。”市长夫人突然就拿拳头敲自己脑门,对牛月清说:“老,老,咱都老得没个样子!”
走到街上,天已经黑下来,牛月清要柳月和她块去夜市上吃饭,柳月说:“那不回去,庄老师呢?”牛月清说:“不管他!他把不放在心上,也不在心里来回他!”买两碗馄饨,又买四个肉馅饼。柳月说:“吃个馅饼就够,你能吃多少?”牛月清说:“吃不完,不会带回去下顿吃?”柳月心下会意,就说:“真贱,怎就问多余话。”牛月清筷子敲在柳月头上。回到家里,客厅里片黑,唯有书房亮着灯。牛月清去厨房看,冰锅冷灶,知道庄之蝶并没有做饭。柳月却到书房,对着已经在沙发上盖被子躺着庄之蝶说:“你猜们到哪儿去?们要办事都办!”庄之蝶说:“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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