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说:“大姐嘴上说不去,但要办事还是办。”牛月清在客厅里说:“柳月,柳月!你嘴那长?你给他说什,让他取笑这没出息女人吗?哪儿还有酵母片儿,你找给吃几片;你也吃吃,今晚肉吃得太多,夜里不好消化。”柳月就笑着说:“你还没吃吧,给你带两个肉馅饼。”庄之蝶说:“吃过。”牛月清就又喊:“柳月,你在那儿骚什情呀,你怎还不去睡觉?!”柳月说:“睡呀睡呀!”听见牛月清已进卧室,就对庄之蝶说:“今晚你又要睡这里?她中午哭得好伤心,下午却还出去办事,你得去慰劳慰劳,暖暖她心哩!”就走出去回自己房里睡。
庄之蝶想想,抱被子过去。牛月清已经灭灯,他在黑暗中脱衣服,后来又去浴室洗下身,就摸上床来。牛月清把被子卷个筒儿裹身子,他硬钻进去,竟伏上去。牛月清没有反抗,也没有迎接,他就默着声儿做动作……庄之蝶极力想热情些,故意要做着急促样子,便拿嘴去噙她舌头,牛月清牙齿却咬着,且将头滚过来摆过去。庄之蝶噗地笑,说:“给你说个故事吧。有个急性子人吃饭,菜盘里是菠菜烩鹌鹑蛋儿,他用筷子夹,鹌鹑蛋滚到边;再夹,鹌鹑蛋又滚到那边。夹五六筷子夹不上,他急性子就犯,把鹌鹑蛋拨拨到地上,上去脚就踩烂!”牛月清噗地也笑,说:“那你脚也踩死嘛!”庄之蝶说:“好,没事,夫妻吵架睡这觉就云开雾散!”牛月清说:“你想清,良心发现?”庄之蝶没有言语。牛月清又说:“你今晚要是不来,真就对你彻底失望!你来就好,可以放你马,不说过去事。但得吸取教训,要防着你。你必须与唐宛儿断绝切来往,你要到她家去,跟你块去,没允许,她也不准来咱家。”庄之蝶还是没吭声,只是在动着。牛月清说:“你现在倒这有能耐,不行,你得说说故事听。”就把庄之蝶掀下来。庄之蝶在黑暗里呆会儿,他没有好故事讲,就拉灯起来说看看录相吧。牛月清说:“是那些黄带?”庄之蝶已经把录相放开,立即画面上出现乱七八糟场面。牛月清说:“这哪儿是人?是群畜牲嘛!”庄之蝶说:“好多高级知识分子家里都有这种带子,专门是供夫妇上床前看,这样能调节出种氛围来,你觉得怎样,可以吗?”牛月清说:“关关,这是糟踏人哩嘛!”庄之蝶只好关,重新上床。牛月清说:“你和唐宛儿也是这样吗?”庄之蝶就又不吭声。牛月清还在问,他说:“不要说这些,要玩就说些玩话!”牛月清半天再没出声,突然说:“不行,不行。不能想到你们事,想到就觉得恶心!”庄之蝶停在那里,后来就翻下来,不做声地流眼泪。
日,牛月清早在凉台上晾衣,鸽子就落在窗台上咕咕地叫,牛月清平日也是喜欢这个小精灵,见白毛红嘴儿叫得甜,当下放着衣盆就去捉,在掌上逗弄回,却发现鸽子脚环上有张折叠小纸片儿,随便取来看,上边写着:“要你!”三个字又被涂口红嘴按个圆圈。牛月清立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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