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手印,他就可以把离婚申请送到法院。但那丈夫不允许见,双方就争执起来。周敏强行要往后院去找,旁边打手棒便把周敏打倒,叫道:“打!打这个流氓无赖,他是到这里闹事,打死咱也不犯法!”四个人扑上来就拳脚交加。周敏下子跳上桌子,左右两脚踢倒两个,那丈夫又抱住他,他抓那丈夫手就咬,当下咬得骨头白花花露出来,但他额上也同时被另个人用酒瓶砸出个血窟窿。打闹声惊动四邻八舍,周敏见状,将草帽戴在头上,满面流血地回家去。回到家他就睡,羞愧得三天三夜不出门。第四天得知娘在街头开小杂货店也被那丈夫伙儿砸玻璃柜子,他从床上扑起,又要去拼命。是爹和娘抱住他,求他让他们安生,说为个女人,满城风雨,谁个不说是你拐人家老婆,父母出门在外也被人指脊梁,就是他们砸杂货店,围看人那多,也是没人帮咱说话嘛。如果再去闹事,那你就等于把你爹你娘活活杀呀!天下女人那多,你什人恋不得,偏偏稀罕人家老婆?你这大人,般人都是开始供养爹娘,们不指望花你分钱,不挂你条线,可你也就不要让们再为你操心啊,孩子!周敏听爹娘话,火气渐渐消,又睡七八天,就回西京来。
孟云房听夏捷说过事情原委,心情也很是沉重,从卧屋出来,只是到冰箱里往外拿酒,说:“唐宛儿没回来,没回来也好;周敏回来,回来就好。今日也想喝喝酒吃吃肉。夏捷,你去街上野味店里买四斤狗肉来。”夏捷说:“吃狗肉喝烧酒,你让大家都上火呀?”孟云房说:“让你去你就去嘛,话咋这多?!”夏捷就去,大家还是没有说话。周敏说:“你们怎不说话?唐宛儿是女人,都不悲伤,你们还伤什心?世事如梦,咱就让这场梦过去罢,咱还是活咱们人。”庄之蝶伸手就把酒瓶拿过去用劲启瓶盖,启不开,周敏说让他来,庄之蝶却拿牙咬起来,咬得咯吧吧响,咬开,自己先给自己倒杯喝起来。这瓶酒你杯杯咕咕嘟嘟都往口里倒,夏捷买熟狗肉回来,瓶子里只剩有指深酒。孟云房就又取第二瓶来,夏捷却说:“云房,你知道不,野味店里人都在说阮知非被人绑票,两只眼都放水!?”孟云房就给夏捷使眼色,但孟云房挤是那只瞎眼,夏捷没在意,还在说:“他们还在说医院给他换狗眼。狗眼能给人换吗?”赵京五、周敏都惊得停酒杯。孟云房却直看庄之蝶,庄之蝶连打几个嗝儿,却言不发,端起酒杯喝得更猛。他说:“之蝶,你还能行吧?”庄之蝶没有言语,还在添他酒。夏捷说:“让人喝酒又舍不得酒啦?喝醉咱这儿有是床哩!”孟云房说:“那就喝吧,喝!阮知非遭人抢劫倒是真,也去医院趟。他也是活该要遭事,发财,又爱显夸,今日赞助这个,明日赞助那个,自然有人要算计他。来,之蝶,今日也豁出去醉,干这杯!”庄之蝶眼睛红红,站起来却说:“要回去。”说完竟起身就走。大家都愣起来,也没有敢说留他话,直看着他趔趔趄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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