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仍拒绝透露纸条上内容,他想看看自己这个皇帝到底有多大权力。东海王也
“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。”景耀说。
“好。”韩孺子觉得事情还不算太糟。
“陛下在纸条上写什?”景耀提出问题与左吉样。
“你们不是已经看过吗?”
“此事需要两相对照,们希望得到陛下亲口说法。”
“从来没认为大楚江山是。”韩孺子终于开口,跪在地上两名太监匍匐得更低,几乎贴在地板上。
左吉又叹口气,转向另两名太监,“昨晚是你们服侍陛下?”
“是……”两名太监从声音到身体全都颤抖不已。
“不关他们事。”韩孺子下床,光脚站立。
“只是陛下个人主意?”
这天夜里,韩孺子果然等来大事。
韩孺子坐在床沿,由两名太监替他整理头发,好像皇帝在梦中也要保持庄严似。
两名太监都是三十来岁,平时极少说话,服侍皇帝时丝不苟,韩孺子昨天刚刚骗过他们次,心中有点愧疚,于是冲两人笑笑,说声“谢谢”。两人互相看眼,显得很紧张,马上躬身后退,在数步之外垂手站立,他们要等皇帝躺下睡着之后,才能休息,个留在屋内椅榻上,个守在外间。
就在这时,左吉来,没用人通报,推门直入,好像他才是这间屋子主人,进来之后也不说话,信步闲逛,哪都看看,绕半圈,最后停在床门前。
两名太监立刻跪下,韩孺子抬头看着太后侍者,明白事情,bao露,从他昨晚写“密诏”开始,正好整天。
东海王指着景耀,“哈,你在说谎,你们还没拿到纸条!”
景耀扭头看眼,东海王立刻闭嘴。
韩孺子寻思片刻,“是皇帝,用不着非得回答你们问题。”
左吉跟着跪下,东海王向韩孺子投去赞许目光,突然发现景耀仍在盯着自己,急忙也跪下,屋子里只有皇帝人站立。
“恳请陛下体谅太后片苦心。”景耀继续施加压力。
“全是个人主意。”韩孺子没有出卖东海王。
左吉笑笑,这时暖阁门又开,先进来是中司监景耀,身后跟着东海王。东海王改平时跋扈,缩手缩脚,进屋还没站稳,就大声说:“什都不知道,是他让假装摔跤,皇帝命令不得不服从,别事情就不知道。”
景耀看向左吉,左吉道:“陛下也是这说。”
东海王松口气,“你们还不相信?就算要与大臣勾结,也犯不着选礼部尚书啊。”
景耀向皇帝跪下,左吉让到边。
左吉站会才躬身行礼,然后挺身说:“陛下让太后失望。”
事已至此,韩孺子不想说什,甚至有点希望太后怒之下能将自己废黜。
“陛下在纸条上写什?”左吉问道,语气点也不严厉,透出几分亲切与好奇。
韩孺子仍不开口。
左吉叹口气,“陛下是天下之主,想做什都行,可陛下也对天下负有最大责任,陛下言行,都会产生不可估量影响,上梁不正下梁歪,陛下小小个举动,可能破坏大楚根基。太后让提醒陛下:大楚江山是祖宗留下来,不是陛下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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