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吉没听出来,急忙道:“奴才不是首恶,奴才连协从都不算,思帝之死与奴才点关系没有。”
“太后为何要对亲子下手?”
“奴才真不知道,不过太后与思帝向不亲密,完全不像母子,流言说皇太妃才是思帝生母,当初为争夺王妃之位,才让给太后。”
韩孺子点点头,没提皇太妃,问道:“太后不可能没有帮手,你觉得会是谁?”
“杨奉,肯定是杨奉!”左吉脱口而出,“思帝病重三天,只有杨奉个人在寝宫里昼夜服侍,御医和贴身太监、宫女进去待不多久就会被撵出来,奴才早就怀疑杨奉,只是没有直接证据。”
“朕从来就不担心外面大臣。”韩孺子仍以虚言回之,究竟有哪些大臣站在皇帝边,他还无所知。
“陛下在勤政殿折服齐王世子,同时也折服诸位大臣,消息早已传遍京城,大家都说陛下聪明英武,必是代圣君。”
左吉开始拍马屁。
韩孺子静静地听完,“告诉朕真相。”
“是。”左吉匍匐在地磕个头,仰头说道:“那是今年二月二十三前后,思帝与太后大吵架,没有外人在场,奴才也只是听到寥寥几句,思帝离开之后,奴才进屋,看到太后手上流血,于是帮太后包扎。太后流泪,说思帝不孝。几天之后,思帝得重病,月底就驾崩。”
密,可是当时太慌张,没管住嘴巴。
“太后手上伤。”
“奴才已经说过……”
“朕要听详细经过,当时是怎样情况?你是亲眼看到,还是听别人说?”
左吉咬着嘴唇,半天没说话,韩孺子也不急,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。
韩孺子不相信左吉指控,可是确有件事不好解释:杨奉忠于思帝,却在思帝驾崩之后得到太后信任。
见皇帝不语,左吉以为自己说得不够,马上又道:“还有名宫女,思帝汤药都是她送进去,就算不是从犯,也能知道点什。”
“这说你没有亲眼见到思帝动手?”
“肯定是思帝啊,思帝刚走奴才就进屋,太后手上已经流不少血,总不至于是自伤吧。”
“你没撒谎?”
“奴才怎敢?只求陛下念奴才立过点点功劳,日后能给奴才留条活路。”
“只要你不是首恶之人,朕不会追究。”韩孺子也学会怎在话里留手。
“陛下准备得怎样?”左吉终于开口。
韩孺子微微愣,没想到左吉会问出这样句话,平静地回道:“只差点证据。”
这是句含糊回答,左吉按自己思路理解,将心横,说:“早在大臣们围攻太庙时候,奴才就知道太后坚持不久,上官家势单力薄,即使掌管南军,也不足以震慑群臣。陛下既然有心,奴才愿效犬马之劳。”
韩孺子计划是点点地问出真相,令左吉有所忌惮,结果这名太监反应完全出乎他意料,前刻还在虚张声势,下刻就表态愿当先锋。
跟齐王样,太后也信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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