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有答案?”
“还没有,在想个相反问题:贵为至尊,怎样才能解臣子真实想法,这才是太后眼下最大困境。”
杨奉点下头,“设身处地,这是见微知著关键,请倦侯接着说下去。”
“太后拖五个月才让退位,期间谣言四起,如蔡兴海所言,不少大臣投向崔家——或许这就是太后解臣子真实想法手段,观其行,而不只是听其言。”
杨奉不置可否,抬手示意倦侯继续说。
“东海王也算得尝所愿。”韩孺子心里还是有点嫉妒,想到以后可能要向东海王跪拜称臣,更觉难受。
杨奉坐在只箱子上,想会,说:“未必是东海王。”
蔡兴海知道杨奉是个聪明人,可是更相信自己打听到消息,“外面都传开,说是崔太傅执掌南军,要求太后必须立他外甥为帝,否则就要血洗京城。在北军时候,那边将士人心惶惶,都说不定什时候就要开战。”
“可你还是能带批人进城,说明北军根本没做好准备开战。”杨奉说。
蔡兴海挠挠头,“没办法,北军团散沙,已经这样多少年,太后就算要与南军对峙,也不会用他们。还有,听说好多大臣都跑去讨好崔太傅,进不南军大营就去城里崔宅递贴子送礼,崔家大门前已经车水马龙几个月。”
晚餐颇为丰盛,韩孺子却觉得不如早饭时米粥咸菜好吃,在旁服侍张有才也有同感:“吃时候不觉得有什,现在鼻子里全是那时候味道,真是奇怪。”
饭罢,韩孺子回到书房里,正房卧室还在收拾,他仍要暂住此处。
房内摆着好几只木箱,里面全是笔墨纸砚和扇子、佩饰等小物件,就是没有书,看来以后还得自己去买。
张有才进来点上蜡烛,问道:“主人,真不用服侍吗?”
韩孺子摇摇头,他喜欢个人待在书房里。
“有讨好崔家,就有躲避崔家甚至反对崔家,如此来,太后就能看出大臣当中谁能站在自己边。”韩孺子沉思,想象自己就是太后、就是掌握大权皇帝,事情慢慢变得明朗些,“太后绝不会立东海王,东海王和不样,他有崔家做靠山,立他为帝,会给朝廷个
杨奉笑而不语,蔡兴海聊会告退。
杨奉站起身,“倦侯怎看。”
“解信息太少,没办法做出判断。”
“解信息太多未必就是好事,倦侯得学会见微知著。”
韩孺子想会,“昨晚你曾经让思考件事:贵为至尊,怎样才能清晰表达出自己意思。”
入夜不久,蔡兴海回来,他这天也没有闲着,直在外面奔波,终于带回至关重要信息。
“明天黄昏时分,倦侯夫人会从北边蓬莱门出宫,走华实巷、佛衣巷和疏影巷,从后门送入崔宅。”蔡兴海吐出口气,“真是太过分,夫人好歹曾是皇后,就算被废,也有资格正大光明地出宫,从正门进家啊。”
韩孺子同情崔小君,更要将她接到倦侯府。
杨奉心思却从来不在倦侯夫人身上,问道:“立帝之事可有消息?”
蔡兴海叹口气,“太后将东海王留在慈顺宫,中司监景耀这些天频繁往来内宫与南军之间,看样子是要立东海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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