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有才送来酒菜,不忘介绍道:“大成居
“……当然希望平平安安,可是……知道倦侯有心事,很大心事。”
果然同床之人最难隐瞒,韩孺子纵然守口如瓶,还是露出点破绽,杨奉微笑道:“那就想办法化解倦侯心事,让他忘记皇宫里生活,你们还年轻,要过长久日子。”
“他真能忘记吗?”崔小君又显出稚气面。
杨奉甚至有点不忍心欺骗她,可他还是点头,“他会。”
这三个字不全然是欺骗,杨奉自己也有丝怀疑:倦侯太年轻,当他习惯眼下这种悠闲生活之后,还肯投入步个危机夺位斗争中吗?
样位皇帝,不是吗?”崔小君鼓起勇气说。
“夫人知道这样话是大逆不道吗?”
“就算被砍头也要这样说,解太后,她根本不想选立位合格皇帝,只想要名听话傀儡,可她愿望实现,大楚也就完蛋。大臣们只想保住已经在手权力,其实并不在乎宫里皇帝是谁,倦侯敌人只有太后个人……”
杨奉走到门口向外看眼,他房间比较偏僻,外面没有人,他转身道:“夫人是想重当皇后吗?”
崔小君愣,“当不当皇后不在意,只是……”
杨奉从来不肯帮助无能之人,他去北军,也是想观察倦侯雄心壮志能维持多久。
崔小君露出甜甜笑,“他若不想当皇帝,就陪他在倦侯府里直到老,只怕朝廷……杨公以后真会保护他,对吗?”
“从将倦侯从家中接出来那刻起,保护他安全就是职责。”杨奉很高兴能对夫人说出句实话。
崔小君告辞,没会,侍女送来大包小包东西,杨奉都留下。
韩孺子从外面回府,带来更多吃玩之物,兴致勃勃地去后宅见夫人,傍晚,他来见杨奉,要与他把酒话别。
“那就请夫人今后不要再说这种话,据所知,倦侯对现在生活心满意足,这也是为何放心离开原因,今后帮倦侯,也是帮他不受欺负,不是帮他重夺帝位。”
杨奉很擅长撒谎,即使面对名过完年才十三岁小姑娘,他也说得坦然从容,“老实说,倦侯并无称帝实力,帮助他不如帮助北军大司马韩施,他是钜太子遗孤,在韩氏子弟当中最有资格继位,能治军,又有大批文臣支持,唯遗憾是运气不好,在太庙里没有抽到上签。”
崔小君呆呆站会,垂头说:“韩施不是运气不好,而是太好,父母虽亡,舅氏仍在,娶妻子也是名门之女,呼百应,因此不受太后喜爱。反倒是即将称帝当今太子,在京城无根无凭,母族皆在南方边郡,正合太后心意。连大臣们也高兴,他们表面上怀念钜太子,其实不想再出现强势外戚,太后哥哥上官虚直没有再封实职,也是太后讨好大臣之举。”
杨奉很吃惊,虽然这些事情都来自公开信息,可是没人敢公开谈论,倦侯夫人住在深宅之中,居然也有这样见识,实在不同寻常。
但他还是摇头,实话对个人说就够,连韩孺子都能对妻子保守心中秘密,他更不会泄露,“这些对倦侯都没有意义,他已经远离帝位之争,夫人是希望他拼死搏,还是想平安度过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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