倦侯和夫人心软,管教不严,仆人自然也就比较随便。
韩孺子放眼向窗外望去,果然在远处看到片水,那水应该通往皇宫,近处是鳞次栉比房屋,街上人声鼎沸,在楼上听着却不刺耳。
酒菜端上来,韩孺子挨样尝尝,确实别有风味。在他身后,随从们呦五喝六
倦侯发话,随从当然高兴,乐颠颠地前头带路,韩孺子跳下马,将缰绳交给随从,笑着对杜穿云说:“怎,你不能喝酒吗?”
“酒量好着呢,可是——”杜穿云皱着眉头,“你要是打算天天过这种日子,不如把们爷俩儿放走吧。”
韩孺子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到处闲逛目,这时也不打算说,“那可不行,你们爷俩儿救过,得报答你们,让你们过衣食无忧日子。”
光是“衣食无忧”四个字就令杜穿云头痛不已,他喜欢江湖,习惯四海漂泊日子,初进侯府还有几分新鲜,到现在只觉得无聊,捏捏自己肚子,好像连肥肉都长出来,“不行,哪天得找杨奉,只要他……”
张有才从后面推着杜穿云前行,“真是怪人,有福不享,非要遭罪,喝酒去、喝酒去,就不信江湖上酒比这里还好。”
暗淡,若非特意观看,很难被人发现。
“红火”就是“赤焰”,可接下来该找谁呢?韩孺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过头,没准那真是名单纯疯僧,自己心中有事,才会受到吸引。
四名随从跟上来,张有才感慨道:“西市这热闹,寸土寸金地方,竟然也有开不下去店铺。”
另名随从笑道:“店主也是糊涂,在大名鼎鼎不归楼对面卖酒,偏偏又是这小店面。”
“这里从前是卖酒吗?那可真是选错地方。”张有才也有同样看法。
午时未到,酒楼里客人不是很多,伙计请他们上雅间,韩孺子只要楼上临窗位置,“风景也是道好菜。”
伙计对这种附庸风雅人见多,笑道:“从这里正好能望见太掖池外湖,运气好时候,或许能看到宫里画舫,不过今天够戗,公子来得太早些。”
张有才在后面不屑地哼声。
韩孺子还真没有资格嘲笑伙计,他在宫里只有次去“捉*”时候看过眼太掖池,之后就再也没到过水边,更没见过游船画舫是什样子。
韩孺子到楼上靠窗坐下,由伙计推荐几样酒菜,张有才将椅子和桌面又擦遍,得到主人允许之后,与其他随从兴高采烈地找另桌坐下,拍桌子要酒,杜穿云毕竟年轻,几句话就抛去心头小小不满,挽起袖子要与两名年纪大随从斗酒。
韩孺子扭身看去,对面就是座高大酒楼,街上人来人往,路过门口时候都忍不住提鼻子闻,好像这样就能占点便宜似。
韩孺子没闻到酒味,抬头,与楼上两道目光对上,那人好像只是到窗口随意望,马上退回去。
到这个时候,韩孺子再无怀疑,指着酒楼说:“这里很有名吗?”
张有才和杜穿云对这种事没有经验,年长随从舔舔嘴唇,“‘不醉不归,醉入仙’,说就是不归楼和醉仙居,在京城,这两家绝对是第流品酒之处,还有南城……”
“今天不急着回府,就在这儿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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