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韵喜怒无常,转眼间对倦侯又像亲兄弟样自然随意,“至于和崔腾,没错,们曾经是朋友,挺投脾气,玩得也不错,可这个家伙太不仗义,居然抢女人!”
柴韵狠狠跺脚,白润脸上泛起层赤红,眼中满是戾气,好像怀着天大冤屈。
“崔腾调戏柴小侯妻妾?”韩孺子着实吃惊。
柴韵用怪异目光打量倦侯,“就算是亲生兄弟也别想见到爱妻宠妾,崔腾更不行。”
“柴小侯女人是……”
场面有些尴尬,柴韵冷冷地看着倦侯,挥挥手,客人、奴仆纷纷退出,杜穿云和张有才得到倦侯示意之后才离开。
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,柴韵说:“放眼整座京城,没几个人敢主动邀请你上门。”
“柴小侯有胆量。”
“多少人想跟玩儿,都看不上,你却不知珍惜。”
韩孺子哭笑不得,对方好像比他还要年幼,于是正色道:“来,这就是珍惜,可有些事情不明白。”
骰子、美酒、武功,如果只能在这三者当中选样,杜穿云会难为死,如果只是按喜欢程度排个顺序,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武功,用武功来打架、赚钱,真是说到他心坎上,为让这刻完美无缺,他转身从桌上端起杯不知属于谁酒,饮而尽。
“杀个两千两,有上限吗?”
柴韵笑着摇头。
“活捉崔腾万两,杀死呢?”
柴韵收起笑容,“只准活捉,不准杀死。”
柴韵大笑数声,“倦侯真是……没有经验,说‘女人’当然是指别人家女人,不是自吹自摆,凭着这副皮囊,再加上点小小名声、才气,天下女人随便挑,别说是小家碧玉,就是大家闺秀、将相之女,也照样能得手,比如崔家几个女儿……”
“嗯?”韩孺子不自觉地露出怒容。
柴韵这时倒不强横,忙笑道:“该死,忘倦侯夫人也是崔家人,倦侯别多心,崔家看得严,对崔家女儿只有耳闻,无缘亲见,是说若非看在崔腾面子……算,换个说法吧,比如某位将军女儿,定亲之后个月就被哄到手,她上月成亲,现在还写信给,约再见呢。”
柴韵得意洋洋,韩孺子心中厌恶至极,脸上却不显
“有什不明白?”柴韵歪头瞪眼,更像孩子。
“听说你与崔腾交情不浅,怎会反目成仇?”
“你对这种事情感兴趣?”柴韵觉得倦侯反应很奇怪。
“实话实说,跟崔家也有些过节,所以……”
柴韵在倦侯肩上重重拍下,笑道:“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你啊。听说,你当皇帝时候,崔家总想把你废掉,让东海王登基,结果竹篮打水场空,笑死。”
杜穿云皱起眉头,正要说什,发现张有才不停地用脚尖踢自己,突然想起来,这不是江湖好汉聚会,他不能自己做主,得听倦侯安排,于是退后步,在倦侯手臂上轻戳下,“剑只听倦侯安排。”
柴韵大笑,“忠诚之剑才是天下最利剑,倦侯,真羡慕你。”
韩孺子微笑道:“剑是利剑,但不可轻易出鞘。”
柴韵笑容消失得比风还快,“怎,倦侯不想玩吗?”
“想玩,只怕玩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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