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韵知道事成,搂住倦侯肩膀,笑道:“当然,咱们讲是交情,来,把大家都叫进来,醉方休,然后去找崔腾报仇。”
“就是今晚?”
“对,就是今晚,但是得等衡阳主就寝,老祖宗最喜欢,每天非得看眼才能安心入睡,今天是她寿辰,不能让她失望。”
无耻之徒倒是位孝顺孙子,韩孺子对柴韵印象却已无法改变,“今晚肯定不行,你另选个时间吧。”
“可是跟崔腾已经约好。”
心照不宣地笑,用更低声音说:“张养浩跟说,倦侯喜欢骰子,其实明白你苦处。”
“苦处?这是什话?”
“当倦侯是朋友,倦侯也别拿当外人,你这个侯爵虚有其位,除朝廷给点俸禄,别无余财,开销却不少。你说是喜欢骰子,其实是喜欢金银。当然,谁不喜欢呢?可世上就是这不公平,有人受困于钱求告无门,有人却是金山银山花不完,干嘛不平均下呢?可也不能随意平均,总得讲点交情。柴韵是讲交情人,跟你说实话,在女人身上从来不花钱,顶多送几件便宜珠宝首饰,或者香囊汗巾什,但是对朋友,你去打听打听,柴小侯吝啬过吗?崔腾说是太傅之子,这些年来花近万两银子,有多说过句、犹豫过下吗?”
韩孺子听得够多,“杜穿云活捉崔腾能得万两?”
“倦侯所得是他五倍,但这话不对外人说,绝不让倦侯面子上难看。”柴韵这点规矩还是懂,“怎样?”
“那也不行,今晚必须回府,杜穿云也没准备好。”
柴韵显得不太高兴,但是没有坚持,慢慢松开倦侯,“好吧……”突然抓住倦侯肩膀,“倦侯不会被吹枕边风吧?”
“不会,跟崔家人做不成亲戚。”
韩孺子坚持回府,想找人不是崔小君,而是孟娥,万东海王那边真设置陷阱,他得有人保护。
“不会真惹出事吧?”
“顶多死几名奴仆和武师,还能出什事?倦侯看住自家剑,别让他乱捅就行,其他人都懂规矩,也不会真对公子们下手。”
“嗯,听你说,这事倒也有趣。”
“有趣得很,咱们若是赢,崔腾和东海王年抬不起头来,倦侯仇也报,还有大笔钱可拿,今后若是再缺钱,跟说声就行。”
“跟钱无关……”韩孺子也会半推半就,这种本事不用人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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