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三,你竟然敢来!欠银子还没还,今天咱们做个断。”
“李四,上
老实说,他挺喜欢今天感觉。
太阳升起不久,他们就聚在起吃吃喝喝,许多人之前已经见过面,这回就算是“老朋友”,对废帝敬畏与警惕逐渐消失,几杯酒下肚,他们也敢过来跟倦侯打招呼,其中数人跟张养浩样,在皇宫里当过侍卫,面对废帝发出拐弯抹角感慨——更像是幸灾乐祸,可这总比视而不见要好点。
等到柴韵亲自出面再度向众人介绍倦侯时,大家热情达到顶峰,韩孺子发现,如果别看得太认真,也别想得太多,他能接受这些热情,甚至可以小小地感动下。
这份幻觉是被张养浩无意打破,众人当时正要出发,片混乱,他走过来,已经喝多,搂着倦侯肩膀,大着舌头说:“这样……多好,从前瞧你就不是……当皇帝料,你缺少那个……那个气度,看就不自信,现在你就好多……好多,哈哈。”
张养浩大概是好心,韩孺子听在耳中却如万针攒心,脸上挤出微笑,“你也不错,比在皇宫里自在。”
王侯子弟打架跟普通人也没有多大区别,约好时间、地点,见面之后先是互相挑衅、揭老底,衡量对方实力,都觉得己方胜算大,那就是场混战,方胆怯,引发就是追逐战,如果有大人物居中劝说,也有握手言和可能。
柴韵和崔腾这战没有劝说者,位是衡阳主宠孙,位是崔太傅之子,没人敢趟浑水。
时间是下午,中午吃饱喝足,正好发泄过剩精力。
地点是西北城座荒园,这里曾经属于某位王侯,多年无人居住,只有名老仆留守,见情形不对,早躲进屋子里呼呼大睡。
园内杂草丛生,暗藏条条小路,全都通向块空地,空地紧挨座半毁亭子,周围立着三五棵高树,几条野狗蹿来蹿去,发现有人来,惊慌逃跑。
张养浩指着倦侯不停晃动手指,似乎要说几句发自肺腑真心话,被朋友拽开,加入到出门队伍中去。
杜穿云紧跟倦侯,低声问:“看准时机,别等被人砍得不能动,才想起来把剑给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韩孺子拍拍贴腿垂下短剑,偷偷携带兵器人不只他个,大家想法都样,万对方带着兵器,自己不能吃亏,反倒是三名武师只带棍棒。
韩孺子暗自敬佩剑仙杜摸天,他是真正老江湖,没让杜穿云带剑。
两伙人在荒园中相遇,最先吵起来不是带头人柴韵与崔腾,而是各自同伴。
崔腾伙先到,占据半座亭子,七八十人,多半是贵公子,剩下大都是奴仆,真正武师只有五个人,站在最前方,个个昂首挺胸,手持齐眉棍。
柴韵队伍来得稍晚,人数却更多些,将近百人,同样多半成员是勋贵子弟,武师更少,只有三个,杜穿云不算在内,他穿着仆人服装,跟随在倦侯身边,他任务是趁乱活捉崔腾。
张有才也想来,被韩孺子拒绝。
韩孺子本以为这次约架也会选在夜里,柴韵却想着晚上回去给老祖母请安,因此希望天黑之前结束战斗。
看到满园子半人高芳草之后,韩孺子放心,在这里孟娥完全可以隐藏起来保护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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