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韵却是想起什就必须实现人,起身向外走去,张养浩等人兴致正浓,只能恋恋不舍地起身跟随。
另间房里,杜穿云和几名仆人正与群侍酒女子打得火热,杜穿云年纪不大,懂却不少,正神采飞扬地讲笑话,逗得众女咯咯娇笑,手中酒壶不停洒酒。
柴韵往里面看眼,扭头对倦侯说:“这小子
房间仿古制,众人席地跪坐,身前摆放食案,柴韵与倦侯坐主位,张养浩等四人分坐两边,六名年轻女子侍酒,两名歌伎轮流唱曲,调子都很舒缓,有几曲颇有悲意。
没人说话,公子们倾听曲子,侍酒者尽职斟酒,不出言。
韩孺子听先生讲过《乐经》,里面尽是微言大义,真说到鉴赏力,基本为零,只觉得唱曲者哼哼哑哑,毫无趣味可言,柴韵却听得颇为入迷,偶尔还跟着哼唱,兴之所致,干脆侧身卧倒,枕在身边侍酒者腿上。
侍酒者熟练地向柴韵嘴里小口倒酒,另只手轻拂膝上人鬓角,好像他是条听话小狗。
曲风至此变,两名歌伎显然非常解柴小侯心事,忧伤转为靡丽,眉目传情,却又半遮半掩,即便是从无经验韩孺子,也能听出曲中挑逗之意。
行人先去南城蒋宅,这里是处私宅,并非公开玩乐之地,普通百姓有钱也进不去,柴韵却能通行无阻,到这里就像回到家样。
作为“新人”,韩孺子心怀惴惴,结果这里却与他想象得完全不样,装饰得精致清新,迎来送往仆人跟皇宫里太监样小心谨慎,如无必要,几乎从不开口,连走路都没有声音。
蒋宅主人是名四五十岁男子,身材高大,捧醒目髯须,穿着打扮像是名员外,亲自迎接柴韵,引向内室,路谑笑,即使柴韵揪胡子,他也不恼,笑得很开心,对倦侯他则非常客气,没有表露出特别兴趣。
“柴小侯,你得赔损失。”在房间里,主人佯怒道。
“咦,们刚进来,连酒还没喝杯,何来损失说?蒋老财,你想钱想疯!”柴韵也不恼,知道对方还有话说。
张养浩等人都已放开,与身边侍酒者耳鬓厮磨。韩孺子不喜欢这种事,低着头默默喝酒,侍酒女子几次靠近,他都不做回应,女子很乖巧,向柴小侯望眼,不再有更多动作,只是老实斟酒。
柴韵起身,侍酒者和歌伎会意退下,他笑着问道:“倦侯不喜欢这里吗?”
“香味太重,熏得头疼。”韩孺子想会才找出借口。
其他五人大笑,柴韵道:“明白,是太急,不该带倦侯来这种地方,走,到别处玩去。”
“这里其实也不错。”韩孺子有点担心柴韵会将自己领到更不堪地方去。
蒋老财正色道:“柴小侯是知道,能在这里称为贵客没有几位,柴侯算位,还有位你认识。”
柴韵脸色微沉,“崔腾。”
“对啊,现在倒好,柴小侯出手,崔二公子估计好长段时间不会来这里,你说,这笔损失应不应该算在你头上?”
柴韵大笑,把揪住那捧胡子,“你个老滑头,账算得倒清。行,崔腾不来,多来两次不就得?况且,不是带来新人?”
蒋老财向倦侯笑着拱手,点到即止,退出房间,安排歌伎和侍酒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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