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韵神情立变,冷冷地斜睨张养浩,“你怕?”
“不不……”张养浩更怕眼前人。
“你从前跟崔腾玩过,不想得罪他?”
张养浩露出讪笑,“崔二昨天连胆都吓破,谁愿意跟这种人玩?”
柴韵这才笑,咳两声,向同伴们各看眼,突然纵声高呼:“崔腾,出来爬树啦!”
“说得好!”柴韵鞭打坐骑,加快速度,韩孺子等人追随其后。
路上遇上队巡街官兵,柴韵也不减速,当着官兵面拐进条巷子里,官兵大呼小叫地追会,也就放弃。
“跟官兵不能讲理!”柴韵大声道,兴奋劲儿又起来,“越讲理,他们越怀疑你有问题,能跑就跑,他们都很懒,不会追太久,而且旦追不上,他们也不会上报,以免担责任。”
话是这说,可也只有柴韵这样人敢于实践,万被捉,他有办法逃脱惩罚,别人断然不敢尝试,张养浩等人紧紧跟在柴韵身后,神情慌张,直到身后再无追兵,才放肆地大笑。
六人骑马在街巷中转来拐去,韩孺子隐约觉得路径有些熟悉,他嘴上说要“随波逐流”,心里却没做好准备,忍不住又问道:“咱们这是要去哪?”
是个玩意儿,倦侯愿意将他让给吗?出多少钱都愿意。”
“他不是仆人,是请来教头……”韩孺子可不会将杜穿云让给任何人。
柴韵也是说着玩,拉着韩孺子就走,“就让他们在这儿玩吧,咱们去别处。”
韩孺子想叫杜穿云,其他公子拥而上,不由分说,推着他就走。
天已经黑,六人跳上马,将仆人扔在蒋宅,纵马在街上奔驰,柴韵已有些醉意,放声呼啸,惊得路人纷纷躲避。
柴韵连喊几声,停下来又看向同伴,张养浩等人既害怕又兴奋,也跟着大叫崔腾爬树,只有韩孺子没开口,在边笑着倾听,心里却在感慨,勋贵本应是大楚根基,却已衰落成这个样子,皇宫里人大概永远也看不到、想不到,自己还曾经幻
柴韵没有回答,过会他勒住坐骑,“到。”
这里显然是某座府第后巷,韩孺子正努力辨认,张养浩吃惊地说:“这不是崔宅吗?”
韩孺子想起来,这里确是崔宅,他从前来过,走是正门,因此没有马上认出。
“没错,就是崔家,咱们来跟崔腾开个小玩笑。”柴韵兴致勃勃,又往前走出段路,指着扇门说:“崔腾受惊吓,不敢回内宅,肯定住在这里。”
张养浩开始害怕,拍马上前小声劝道:“柴小侯已经赢……”
回到北城之后,柴韵收敛些,情绪又变,居然忧国忧民起来,与倦侯并驾而行,说道:“倦侯大概觉得只是名酒色之徒,其实何尝没有凌云之志?可是有什用?大楚已然如此,与其费力不讨好,不如随波逐流,倦侯以为呢?”
“现在就在跟着你‘随波逐流’,连去哪都不知道。”
“哈哈,倦侯还是皇帝就好,愿意从此不碰酒色,专心给你当名忠臣。”
提起“皇帝”二字,张养浩等人都自觉得放慢速度,离他们远点,话无遮拦不仅是胆量,更是种特权,柴韵有,他们没有。
韩孺子摇头,“在皇宫里最开心时候也不过是天气变好点,哪有机会夜驰京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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