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大、金二低头不语,金垂朵却昂然道:“事已至止,后悔也没用,父亲,准备出发回草原吧。”
归义侯又急又气,原地转圈,对女儿说:“哪有你想那容易?都王子已经三天没信,没有他指引,咱们回草原不就是送死吗?你忘,金家祖先归降大楚……咱们连本族话都不会说啊,去草原投靠谁?”
“就算浪迹天涯,也比留在京城受人欺负强。父亲,难道你忘那些人是怎欺辱您和两个哥哥?还有,您清白女
金垂朵又取出支箭,说:“不用这多人,只带昏君个就够。”
靠墙而坐四人从惊恐中清醒,明白这句话含义,几乎同时下跪,磕头求饶。
金垂朵没有射箭,对两个哥哥说:“就让个人动手?”
两名少年身子微微颤,已经不敢与妹妹争辩,晃晃手中刀,走向四名勋贵子弟。
七郎满面泪水,“金二哥,咱们同在羽林卫执戟,求您念在同僚之谊……”
大多数人都相信自己不会轻易死亡,有些人这种信念特别强烈,柴韵就是这种人,有时候他甚至会故意靠近所谓“险地”,玩得开心,同时也能证明自己冥冥中受到庇护。
因此,他无法理解胸前箭是怎回事,更无法理解射箭者是怎想。
张养浩等人明白得很,坐在墙下嘴里大叫、双脚乱蹬。归义侯两个儿子举刀喝令他们闭嘴,其中人向妹妹皱眉道:“干嘛杀死他?”
金垂朵盯着废帝,缓缓道:“谋大事者最忌犹豫不决,父亲直拿不定主意,这回他没有选择。”她顿顿,“咱们都没有选择。”
包括她两个哥哥在内,所有人都大吃惊,金垂朵杀柴韵居然只是为坚定家人块逃离大楚意志。
不说这话还好,提起羽林卫,金二怒从心头起,咬牙道:“同僚?你跟那些欺负人才有同僚之谊!”
七郎呆住,努力回忆之前是否有过示好之举,结果件也找不到,甚至连金二名字都想不起来,对面金二已经举起刀,就要砍下去。
“住手!”这声音来得太及时,再晚会,七郎就会步柴韵后尘。
名中年男子匆匆走来,金氏兄妹同时后退,叫声“父亲”。
归义侯来到墙下,俯身查看柴韵,起身时已是满面怒容,冲着手持弓箭女儿低声道:“孽障,你是要害死全家人吗?”又转向两个儿子,“你们也不看住她!”
韩孺子心中既恐惧又敬佩,瞥眼站在原地摇摇晃晃柴韵,说:“你想顺利出关前往塞北,抓是没用,朝廷不在乎命,柴小侯……”
柴韵发出嗬嗬声音,金垂朵又转过身,“无耻之徒,死有余辜。忠武将军女儿遭你始乱终弃,嫁人之后被夫家嫌弃,写信向你求助时候,你在哪?她前些天z.sha,正在黄泉路上等你。你来招惹,就是自寻死路。”
柴韵根本没听进金垂朵话,只是惊愕地看着箭矢,抬起双手想将它拔出来,迟迟不敢动手。
金垂朵弯弓、射箭,动作气呵成,射出第二箭,柴韵终于结束心中疑惑,倒下。
没人尖叫,没人吱声,就连金垂朵两个哥哥也屏息宁气,他们解妹妹脾气,却是第次见她杀人,心中顿生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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