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渔夫大笑数声，“朝廷好啊，可惜
们这儿离朝廷太远
。”拐子湖就在京城附近，老渔夫出言嘲讽，随后叹息道：“去年地震之后朝廷
确发来
批粮食，可地方官吏没有发放，而是高价售卖，价格是平时十倍以上。”
“会有这种事？”韩孺子难以置信。
“去年米贵如金，今年就会恢复正常，贪,,g们将去年应发粟米算入今年租税，强迫百姓按手印领取，其实百姓拿到手只是张纸条，能用来抵今年秋租，到时候贪,,g们再用去年赚来钱买低价米凑数。可是有几户人家能挺过这年？要
饿死，要卖儿鬻女，要……就去当强盗。河边寨早就有，里面没多少人，自从去年开始，人就多，今年看情况吧，若是再来两次天灾人祸，去入伙人还会更多。”
韩孺子义愤填膺，“岂有此理，天子脚下，怎会有如此胆大妄为贪,,g？究竟是谁，请老丈告诉。”
老渔夫再次大笑，船已靠岸，他将长蒿伸来，说：“大楚就需要你这样好皇帝。陛下，请上岸吧。”
“此话怎讲？”韩孺子越发惊讶。
“你是当官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问这些做甚？”
“认识些朝中大臣，如果真有什徇私枉法事情，或许可以传达下。”
计你们也是误闯进来，从前没听说过吧？”
韩孺子摇头，他确没听说过。
老渔夫放慢速度，让小船跟上，韩孺子问道：“这附近有个河边寨吗？”
老渔夫扭头看他眼，“你们从河边寨过来？”
“不是，可们得到过提醒，最好不要靠近那里。”
金垂朵不屑地轻哼声。
老渔夫想会，头也不回地说：“去年京师地震，你经历吗？”
“当时就在……城里，记忆犹新，地震跟强盗有什关系？”
“地震会震塌房屋、会死人，拐子湖里水涌上岸，淹没不少村庄，人是跑出来不少，可是没吃没住，只好当强盗。”
“咦，记得很清楚，当时朝廷发放不少粟米救济灾民，应该是人人有份。”
“提醒得对，河边寨不是好地方。”老渔夫没有多做解释。
韩孺子小心地问：“寨子里人……是强盗吗？”
老渔夫又回头看他眼，“算是吧。”
“这里离京城不过二三十里，竟然能有强盗聚集？官府不管吗？”自从进入河边寨，韩孺子就有这个疑惑，很想问个明白，对面丫环蜻蜓好奇地听着，金垂朵却好像不感兴趣，轻轻抚摸膝上弓。
“官府？强盗就是官府送到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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