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，杀人是为
警告，悄没声地杀掉有什
意义？”
金纯忠不吱声，金垂朵看向韩孺子，“你想留在这里当皇帝，还是跟
们走？”
“跟你们走不就是当俘虏吗？”
金垂朵想
会，“要不然这样，你跟们去草原，让大单于封你做王，不比在京城当废帝要好？”
韩孺子摇头不语，他可不相信金垂朵有这个本事。
“爹，为什不让他们进屋？”晁化最后才向父亲说话。
晁永思望着院外
人，“好不容易请来陛下，当然要让大家都看眼，免得他们疑神疑鬼。”
“这些人哪来都有，连半都不认识，人多嘴杂，保不齐会有官府探子……”
“胆子别那小，官府根本看不到咱们这儿。”
“还是请陛下去河边寨吧。”
越来越多人涌入小小渔村，有人乘船，有人骑马，更多人则赤脚步行，走进晁永思家院子，盯着“皇帝”看几眼，或点头，或摇头，或者再多看眼坐在不远处金垂朵，转身就走，只有少数人行礼。
晁永思解释道：“都是穷苦人，不懂规矩，陛下莫见怪。”
韩孺子不见怪，只是觉得这些人并没有将自己当成“真龙天子”，见怪是金垂朵，有次甚至冲着来者喊道：“不是皇后。”说完自己脸先红，对方笑着离开。
来者大都自带鸡鸭鱼肉和米面酒蔬，观赏过皇帝之后，就去找地方借灶做饭，没多久渔村内炊烟四起，到处都有人互换食物、彼此介绍。
丫环蜻蜓从包袱里拿出几块干粮，分给小姐和公子，犹豫之后也分给韩孺子块，唯独没给老渔夫。
四名村妇走进院中，捧着四盘熟鱼，分别送到四人面前，个个脸通红，低头不敢说话，只是不停地将食物往前送。
韩孺子最先接过熟鱼，说声“谢谢”，筷子就是两根细细芦苇杆，他夹鱼吃口，满口土腥味，差点吐出来，可是送鱼老妇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，这显然是她精心烹制食物。
韩孺子笑笑，“好吃。”硬着头皮吞下多半条鱼，摇头道：“实在吃不下。”
老妇已经满足，接过鱼盘，脸欢笑地离开。
金纯忠吃小半条，金垂朵和蜻蜓只吃几口，就都笑着退还食
“不，就留在这儿，日后大功告成，咱们晁家渔村也能名留青史。”
“爹，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……”
晁化拽着父亲去院外说话，你言语，争论得很激烈。
金垂朵小声道：“这是群乌合之众，八字还没撇就有分歧，咱们还有机会逃走。”
金纯忠忐忑地说：“父亲他们没有来，会不会……”
闻着弥漫全村饭菜香气啃干粮，对谁都是种折磨，韩孺子咽下半块之后说：“大家生活好像也不错。”
晁永思笑着摇头，“他们都抱着孤注掷想法，事成，自有荣华富贵，事败，免不死，因此将家里能吃东西都带来，你瞧他们，连骨头都舍不得扔。能将他们聚在起人，就是陛下。”
韩孺子笑，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身份。
河边寨人也来，晁化跑进院子，看到韩孺子之后，终于放下心来，然后向金氏兄妹苦笑道：“两位何必如此呢？又没有恶意。”
“那可难说。”金垂朵冷冷地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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