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都在极短时间里发生,长篙在变短、两名副头领在挥刀、院外强盗在冲锋、村中义兵在投掷能找到切物品,金垂朵也在射箭。
箭、两箭……没有片刻停止,快得像是大厨在炒菜,眨眼间就将油盐酱醋等七八种作料舀进锅内。
金垂朵射倒是七八个人
三名强盗全然不知此女来历,更不知屋子里发生过什,只觉得眼前亮,持弓少女即使满面怒容,依然美得让人挪不开目光,像是只羽毛艳丽鸟儿,突然闯进暗淡无光屋子里,令观者惊叹,不等关门闭户,这鸟儿已经飞远。
段万山眼里只有人没有弓箭,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巨斧,脸上露出馋涎欲滴笑容,“这位小娘子……”
小娘子回答是嗖箭。
没有几个人能躲过相距如此之近箭,段万山算是个,在刀剑丛里摸爬滚打多年,手脚反应比头脑更快,脸还挂着邪笑,双手已经抬起巨斧,正好护住胸膛,挡住那致命箭。
“……”段万山只吐出个字,没人知道他是想骂人还是想自夸。
身处险境、前途未卜……归义侯将这切都归咎于女儿胡作非为,“人还没离开京城,你干嘛非要杀死柴韵呢?好不容易找到人帮忙,你为什要逃跑呢?倦侯身不由己,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住,你为什同意当‘皇后’呢?你……”
三名妻妾口个“就是”,附和归义侯说法,顺便也透露出心中真实想法:干嘛要逃往草原呢?留在京城多好,柴韵死在金家,可杀死他并非侯爷啊,好好解释,交出元凶,或许可以取得柴家谅解。
两个哥哥不插话,丫环蜻蜓在这种场合更没资格开口,屋子又小,金垂朵只能字不落地接受全部指责。
金垂朵只听两句,心中就已怒不可遏,极力忍耐,手指在弓身上来回划弄。
归义侯看到女儿小动作,越发恼怒,大声道:“好啊,你杀人上瘾是吧?连亲生父亲也要杀吗?”
金垂朵第二支箭又射来,好像早就搭在弓身上。
大概是厌倦主人心不在焉,段万山双手这回没有及时做出反应,老老实实地握斧挡在胸前,任凭喉咙中箭。
段万山双脚用力,抵消箭冲力,没有马上摔倒,他身后两名副头领愤怒地大吼声,冲向射箭少女,也冲向坐在她前面“皇帝”。
那些早已准备好长篙终于发挥作用,将两名凶神恶煞挡在数步之外,两人挥刀乱砍,长篙段段跌落,迅速向着中篙、短篙变化,院外数十名强盗也都叫喊着向院内冲来。
韩孺子吃惊,蔡兴海招数对付江湖刀客有奇效,放在强盗身上却不是那好用。
“侯爷,你看小姐眼神,她想杀不是您,是们几个啊。”妻妾只管火上浇油。
金垂朵再也忍不下去,刹那间取箭、引弓,他两个哥哥早有准备,急忙上前劝阻,三名妻妾躲在归义侯身后,不敢吱声。
金垂朵箭指向谁谁后退,就连归义侯也害怕,只手护着三名妻妾,只手指向女儿,“你、你……”
金垂朵不可能对家里人下手,腔怒火无处发泄,转身走出房间,正看见三名强盗手持长刀巨斧耀武扬威。
“把头让开。”她对门口韩孺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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