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些话是说给所有人听。
“万岁!”呼声突然间响彻云霄。
韩孺子趁热打铁,指定老渔夫晁永思担任主簿、晁化担任参将,再由晁化选择数十名军官,号称百夫长,手下人最多不超过三十人,强盗们交出兵器,分散到各队中。
晁永思负责记录职位与姓名,村里纸张太少,他就在门板上写字,这扇门板来头不小,昨晚曾经承载过“皇帝”与“皇后”。
韩孺子亲手从尸体里拔出十几支箭矢,向众人展视,金垂朵箭颇有些与众不同,箭镞比较长,增加些重量,虽然射击距离因此缩短,初期轨迹却更加平直。
大哥、二哥正倚门向外张望,看见妹妹转身,急忙让开,大哥对父亲轻声道:“死……八个。”
“天呐!”归义侯仰身倒在三名妻妾怀中,好在这回没有晕过去。
金垂朵重重地关上门,冷冷地说:“还有什不应该做事情吗?”
从父亲到兄长,没个人敢吱声,只有丫环蜻蜓兴奋地握紧拳头。
外面呼喊声渐渐消失,驴小儿是临时侍卫之,这时膝行来到“皇帝”面前,惊恐地问:“原来皇后娘娘这厉害,昨天对娘娘好像不太礼貌,会不会……有危险啊?”
。
两名副头领最先倒下,然后是冲在最前面数名强盗。
突然间,整个渔村安静,所有人这才明白过来:自己不过是这场战斗中助威者,真正战斗者只有个人。
金垂朵仍保持着引弓姿势,胸膛微微起伏,在屋子里受到憋闷气终于释放出些,事实上,这是她最后支箭,她射箭向来挥霍无度,经常对个目标连射两三箭,消耗极快。
不过有韩孺子挡在身前,院子外面人看不到空空箭囊,只注意到件事,这名女子箭无虚发,没有箭射偏。
“这就是令箭,你们都要记清楚,今后所有命令都要以
“忠诚者只会得到奖赏,不会受到惩罚,何来危险?”
驴小儿长出口气。
韩孺子发现这是次难得机会,比他事前预料得还要完美,马上站起身,走到段万山尸体前,说:“他不肯接受最好报价,这就是下场。”
他又走进院外强盗群中,任何人拣起兵器都能杀死这名少年,可是没人敢碰手边刀剑,反而都向旁边躲躲。
“为点金银,你们甘冒奇险,与百姓斗、与官府斗,如今有笔价值千金、万金买卖,你们为什不珍惜呢?没错,不能立刻给予你们报酬,可你们将来从这里得到不只是金银,还有地位、风光与名声,还有直延续到子子孙孙荣华富贵!”
于是,她不再是让人眼前亮美人,而是让人眼前黑冷血杀手。
强盗还剩下四十余名,却没有个人再敢往前冲出半步,全都站在原地动不动。
寂静持续会,最后被死不瞑目段万山打破,他不想站着,扑通倒在地上,好多人没弄清是怎回事,院内院外义兵,包括韩孺子选择十几名临时侍卫,几乎同时跪下,个劲儿地磕头,呼喊“皇后娘娘”。
金垂朵脸色又是寒,那些强盗可不知道这脸色原因,见她似乎又要生气,再无犹豫,扔下手中兵器,也跪在地上跟着喊“娘娘”。
金垂朵转身回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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