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有两个人从芦苇丛中钻出来,离金垂朵只有十余步远,这两人专心向寨子里观瞧,没看到趴在斜坡上人。
“就是这儿,看守好像不严。”个说。
“要不要进去看看有多少人?”
“你疯啦,就报千好。”
“行,都听你。”
夜色正深,金垂朵身上只带着柄匕首,她也无意与任何人动手,只想寻找条逃跑路径。
寨子里本应有人巡逻,金纯保之前安排得很好,可是转身那些义兵就找地儿睡觉去,都觉得既然寨子外面有哨兵,自己实在没必要辛苦巡夜。
金垂朵路畅通无阻,唯要躲避是那些躺在草席上露天大睡家伙。
她找到马棚,里面有五匹马,正在吃草,见人也不惊慌。
这些马全都要带走,她想。
金垂朵厌倦每天躲在屋子里不见天日,她在侯府里过就是这种生活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每日里顶多在花园里练习射箭,那时她就想,自己若能脱离樊笼,定要自由自在。
现实却是她比在家里还受拘束,屋子小得可怜,出门就会迎来无数道好奇目光,对此她有准备,可这些人总称她为“皇后娘娘”,偏偏每个人都毕恭毕敬、诚心诚意,没有点调侃意味,让她发不得火,只能躲在屋子里尽量少出去。
今晚,她决定出去探路。
天黑之后,听到外面没有脚步声,金垂朵对蜻蜓说:“无论谁来都不要开门,实在不行……就用令箭命令他们离开。”
“小姐,你要去哪?”
“少来这套,咱们块来打探敌情、块点查人数,共是千余人,头目住在中间最大房子里,寨子外面有三重哨卡,寨子里面都在睡觉,明白没?有功块领,有过块担。”
“是是。”
两人又望会,转身回到芦苇丛中,金垂朵慢慢起身,顺原路回到寨子里,没走出多远又听到脚步声,急忙躲在墙后。
大哥金纯保和张养浩等人并肩行走,在叉
她又来到寨子大门口,这里看守相对认真些,至少有两人站在门口,虽说也在打瞌睡,可是想从这里大摇大摆走出去是不可能。
不过寨墙漏洞很多,有几处远离看守视线,金垂朵找到处钻出去,发现很容易将漏洞扩大,从而让马匹通过。
“就这样也好意思叫做寨子。”金垂朵低声道,没走出多远就陷入芦苇丛中,沙沙声刻不停地涌入耳中,放眼望去——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放眼,反而要防着摇来摆去芦苇击中眼睛。
她不敢往前走,退回篱笆墙边,顺墙慢慢前行,心情渐渐焦躁,再这样走下去,她最终会到寨门口,还是会被看守发现。
寨子地势稍高些,金垂朵脚没踩稳,下子滑下去,衣裙都弄脏,她更加气恼,决定顺原路回去,叫醒丫环和二哥金纯忠,夺马直接闯出寨子,忽听附近似乎有人声,于是伏地不动。
“去探路,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草原。”
“皇帝不是说会送咱们吗?”
“别听他们乱说。第,他不是皇帝,只是曾经当过皇帝。第二,咱们又不是没手没脚,干嘛让他送?他还是先保自己小命吧。”
“可他万又当皇帝呢?小姐岂不是……”
金垂朵已经走,蜻蜓低声道:“小姐配当皇后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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