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位高权重将军,肯定会为自己弟弟、侄子、外甥们求情,甚至直接来要人、抢人。
韩孺子穿戴盔甲,传令全
柴悦态度截然相反,点也不掩饰心中兴奋,甚至带来几张地图,要与倦侯商谈具体伏击计划。
韩孺子有搭没搭地听着,心里还在琢磨东海王话,突然伸手按在地图上,打断柴悦介绍,说道:“麻烦你去向大将军申领令牌,要带勋贵营出城。”
“现在?”
“嗯,就是现在,立刻出发,在路上走得稍慢些,你得在到达城门之前弄到出城令牌。”
柴悦不明所以,挠头道:“还没有正式官职……”
韩孺子站起身,“以身份,与朝中勋贵关系太好,才是罪过吧?”
东海王笑着摇头,韩孺子继续道:“就让勋贵去告状吧,越多越好。”
东海王仍然摇头,“韬光养晦,任何有点头脑人都会建议你现在韬光养晦。”
“大将军选中当诱饵那刻起,韬光养晦对来说就已是奢望,不如顺势而为。”
“顺势而为?你以为自己是望气者吗?”
,没再像从前样推门就进。
可东海王毕竟是东海王,再怎着也不会向倦侯行属下之礼,进屋之后,背负双手,兴致盎然地到处打量,好像是第次来这里,“太寒酸,配不上中护军职位啊。”
韩孺子不理他讽刺,问道:“想为谁求情,说吧。”
东海王露出夸张惊恐之情,“可不敢,屋里随从都被撵走,哪有心情给别人求情?至于崔腾,他是咎由自取,怪不得别人。”
韩孺子示意随从退出,然后道:“这回你可以说。”
“带上勋贵营主簿。”
“好吧。”柴悦收起地图,匆匆离开。
韩孺子命张有才叫来营中将官,发现除被柴悦带走主簿,还少两人,将官们支支吾吾,全都说不清这两人去向。
他们是去通风报信。
近五百名散从将军只是勋贵家族部分子弟,大都比较年轻,年长些都在军中任职,其中些人职务比中护军还要高,连大将军也要对他们谦让三分。
韩孺子走到东海王面前,“建议你也顺势而为,反正你跑不掉,无论如何都要跟去守城,不如帮想想办法,打赢碎铁城这仗。”
“嘿,有没有仗可打还不定呢,况且,未必就会跟你去碎铁城。”东海王笑道。
韩孺子正要问个明白,张有才从外面进来,通报说又有客人前来拜访。
柴悦虽说也是勋贵后代,却不是勋贵营散从,而是大将军韩星众多幕僚之,没有明确身份,因此比较自由。
东海王立刻告辞,临走时告诫道:“别以为你总能得到韩星支持,你已经上钩,他没必要再喂鱼饵。”
“不会对用军法吧?”
“不会。”
东海王在心口处轻拍两下,终于正色道:“如此说来,你真要去碎铁城?”
“嗯,大将军明日传令,三天后出发,勋贵营全体将士都要跟块去,个不能少,个也不能多。”
东海王早就表示过不想去碎铁城,这时却不提,“就为给韩星立功,得罪朝中几乎所有勋贵家族,值得吗?而且你这点功劳,到明年与匈奴人决战之后就会变得文不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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