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身份特殊,所以总是住在倦侯隔壁,但他无官无职,没有参加宴席。
“守城第天,感觉怎样?”东海王笑着问道。
“你没跟崔腾块走?”
“他倒是找过,劝他说,此地距神雄关二百里,途中几乎没有落脚之地,就算到关口,没有文书也过不关,可他不信,以为喊着‘崔太傅’三个字,什都能解决:天上会掉下食物,城门也会自动打开。唉,在他眼里真是崔家叛徒。”
崔太傅与冠军侯勾结,利用柴家攻打河边寨事,外人并不知晓,崔腾更不知道,还以为东海王与崔太傅“甥舅情深”点没变呢。
是三十六匹,他们没带多余坐骑。”
“马上可有多余包裹?”
“有些……不是很多,大部分马上只有人。”小吏努力回想当时场景,才能回答将军提问。
韩孺子点点头,其实心里不是很有底,询问小吏只是个过场,他判断源于对崔腾解,崔家二公子可不懂什叫深思熟虑,向来是说做就做,在京城、在大军之中,他通常能够成功,可这里是塞外,百里之内荒无人烟。
“紧闭城门,没有命令,人马不得进出。”
东海王虽未赴宴,却已听说韩孺子闭城之令,叹过气之后,正色道:“你胆子也太大,崔腾他们跑不出多远,更担心他们回不来,到时候你怎……交待?”
崔腾若是伤着,或者死,确会是个大麻烦,韩孺子抬头望着晴朗夜空,“碰碰运气吧,真有意外,只好不回关内。”
东海王明知这是句玩笑,还是回道:“你不回,必须回去,你在这边有‘皇后’,可是无所有。”
韩孺子哼声,回到自己房中。
桌子上点着油灯,还有本翻开簿册,跟进来张有才说:“找半天,原来房大业非兵非将,是名囚徒。”
“是。”小吏退下,惶惑不安。
小吏只守座城门,其它城门还是需要传令官正式送去命令,韩孺子对剩下将官笑道:“无妨,不到明日天亮,他们都会回来,大家不必拘礼,开怀畅饮吧。”
当着曾经皇帝、如今倦侯与镇北将军,大部分人还是要拘礼,只有部曲营晁化等人大吃大喝。
宴席很快结束,韩孺子只好承认,如何与这些行伍老兵相处,他还没找到诀窍,反倒是柴悦,跟这个交头接耳,与那个推杯换盏,混得都很熟。
韩孺子回后院休息,撞见东海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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