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勋贵子弟也凑过来,都愿意以爵、钱赎刑,聪明点更愿意交钱,他们爵位都不高,但是旦被削,今后还得重新争取,比交钱麻烦多。
削爵要经过朝廷许可,罚钱比较方便快捷,军正给出数额,随从罚金都算在主人头上,十二位勋贵子弟带来金银不够,记在账上,算是欠债。
众人灰头土脸,可事情还不算完,镇北将军说:“你们在这里虽然只劳作两日,却得到过不少帮助,就这走可不行,应该宴请众人,以示感谢。”
“都是花钱雇,点都不便宜……”崔腾还想解释,其他勋贵子弟已经忙不迭地同意,所需钱物,照样记账。
碎铁城里没什好东西,能吃上腌肉、腊肉,喝上几碗酒,对终年劳作囚犯们来说就是次极大改善,二百多人在城墙下席地而坐
虽说不用亲自抬筐,可是吃得差、睡得少,两天过去,崔腾苦不堪言,又想逃跑,可这回没人跟他走,连两名随从都劝他别再折腾。
第三天,韩孺子来探望崔腾。
崔腾想百种办法狠狠报复此人,可是见面,他却忍不住哭,泪水越流越多,哀求道:“放过吧,妹夫……”
韩孺子有备而来,冷冷地说:“逃兵乃是死罪,罚你们劳作月,已是宽宏大量。”
“个月?”崔腾看看浑身尘土,觉得自己连天都坚持不下去,“换种处罚吧,实在不行……把他们杀吧,记得从前好像有过替死例子。”
楼上人头很快消失。
崔腾靠在名随从身上,对关系最好名同伴哼哼道:“要是死在这里,你定要将尸骨送回京城,定,明白吗?”
同伴哭笑不得,只好点头,含糊应允。
又过两刻钟,城门终于打开,出来队士兵,崔腾喜,正要站起来,被左右拉住,好不容易可以进城,绝不能再得罪镇北将军。
名将官宣读镇北将军命令:所有逃兵都要去修理城墙,共三十六人,运土石若干。
两名随从吓得腿都软,扑通跪下,“二公子,们直忠心耿耿……”
“知道,现在又是你们效忠时候,会记得你们两个。”崔腾只想自己摆脱困境,顾不得别人死活。
韩孺子没想杀人,扭头问跟来军正:“还有别处罚可以替代劳作吗?”
军正回道:“有爵削爵,无爵也可以钱赎刑。”
“有爵有钱!”崔腾眼睛亮,“原来还可以这样,你倒是早说啊。”
崔腾等人只想进城,哪还在意处罚是什,立刻磕头谢恩,然后在士兵押送下进城,没有去往勋贵营,而是直接拐向南城仓库。
休息小半日,吃顿粟菜粥,从午后开始,三十六名逃兵开始跟城中奴隶块劳作,搬运土石,加固破损城墙。
看着装满泥块柳条筐,崔腾傻眼,“妹夫来真啊。”
名随从小声道:“二公子,忍忍吧,们已经打点好,您扶着筐意思下就行,们雇人替您完成定量。”
碎铁城中奴隶有二百多人,基本上都是发配到塞外囚徒,女犯洗衣舂米,男囚干粗活,崔腾等人与百四十余名男囚编为营,修理南城角,那里裂开道口子,重建是不可能,只好在城内堆放土石,防止墙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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