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名匈奴人被带来,两名妇人、三个不到十岁孩子、两名白发苍苍老人,远远看他们骑马逃蹿利索劲儿,
这天傍晚,最前方小队传来旗语,他们发现异常,不久之后,又有旗语传来,表明事态严重,后面队伍要做好迎战准备。
虽然在碎铁城已经演练多次,真到这种时候,人人都有点紧张,甚至害怕,就连平时最为好奇崔腾和杜穿云,也没有问东问西,而是立刻聚到镇北将军身边。
韩孺子向房大业瞥眼,老旗手面无表情,点也没将前方异常当回事。
前方名斥候骑马跑回来,报告说在五六里之外发现数顶帐篷,不像兵营,很可能是普通放牧者。
匈奴人不分军民,牧人通常跟随军队四处迁徙,可也有少数人因为种种原因离群。
运粮草,每名士兵自己还要携带部分口粮。
这不是踏青游玩,既看不到赏心悦目景色,也不能享受美酒佳肴,所谓口粮就是硬邦邦面饼和炒米,每人有囊酒,顶多能喝三天,剩下日子里只能就地取水。
崔腾等人不好管束,都被韩孺子留在身边,两天过去,这些人变模样,嘴唇开裂,面色苍白,个接个地向倦侯认错,指天发誓,绝不是自己想回神雄关,是他们父兄私自做主。
崔腾反而看开,不求饶,也不抱怨,看什都新鲜,嘿嘿直乐,天下来,不仅喝光自己囊酒,还与杜穿云化干戈为玉帛,他愿意问,有过经验杜穿云愿意答,两人很快尽弃前嫌,杜穿云甚至将自己酒分给崔腾。
第三天中午,队伍望见片草原,草已微黄,望无尽,又值天高气爽,越发令观者心旷神怡。
韩孺子下令再探,与随军名将官快速制定进攻方案,匈奴人之间常有往来,抓几个人或许可以问出札合善王子动向。
进攻始于傍晚时分,夕阳半落,百人分为三队,队冲击,两队拦截,太阳完全落山之前,进攻结束。
共三顶帐篷、七名匈奴人、数十头牛马,骤遇楚军,匈奴人上马就跑,中途全被拦截,立刻被送到镇北将军这里。
韩孺子没有参与进攻,与十几名侍卫在远处遥望,战斗比他想象得要简单,几声吆喝、数里奔驰,切就告终结,他甚至没看清那些匈奴人是怎被抓住。
勋贵子弟们都留在他身边当侍卫,开始庆幸不已,发现战斗如此简单,他们后悔,崔腾带头,个个都要去参加扫尾战斗,韩孺子全都拒绝,最后只派他们与些士兵去搜索帐篷。
“大楚为什不在这里建城?比鸟不拉屎碎铁城好多?”崔腾眼前亮,拿起酒囊喝口——他和杜穿云酒都没,从别人手中抢来囊,威胁对方不准向镇北将军告状。
“嫌远呗。”杜穿云回答习惯,即使不懂,也要给出猜测。
韩孺子第次走这远,心情很好,笑道:“建城要看地势,碎铁城地处荒凉,但是北靠河、东倚山、南通神雄关,可攻可守,此地马平川,匈奴骑兵说到就到,后方来不及援助。”
“匈奴人现在可别到。”崔腾脸色微变。
之前斥候已经到过这里,留下堆石块作为标记,进入草原之后行军速度显著放慢,再走天,明天午时之后就可以调头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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