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币举起双臂,示意众人不要吱声,先是大声道:“马上就好。”然后低声道:“让柴悦去将军府,咱们分头联络城中将官,天明前进攻。”
萧币是头目,做出决定无人反对,即使有人心里觉得不妥,也都不吱声。
萧币对柴悦说:“别多嘴,否则话……”
“连命都不要,还会多嘴?”
萧币侧身,示意其他人往两边挤挤,让出通道来,突然想起蜡烛还燃着,急忙转身吹灭,又觉得多此举,却已来不及重新
还是门口那人,强自镇定,问道:“晁将军来此何事?”
“神雄关来信,镇北将军派来请柴将军前往府中议事,呃,快点,镇北将军很急。”
屋子里二十多人又展开小声议论。
“他在撒谎,平时来请人不是他。”
“现在是半夜,可能他正好轮值。”
“别给自己胆小找借口。”萧币打断柴悦。
柴悦再次叹息,屏住呼吸,正要刎颈z.sha,外面突然又响起敲门声,他愣,其他人却是惊,站在门口人转身问道:“是谁?”
“晁化。”
众人大惊,晁化是镇北将军部曲主将,与勋贵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此番前来不像是有好事。
萧币怒道:“柴悦,你敢泄密?”
,也能猜出信里会说什。
萧币收起书信,“废话少说,你还有次机会,要跟们去攻打将军府,要用你刀自尽,以死向公主谢罪,们给你作证。”
“攻打将军府?”柴悦第反应不是自己生死,而是这群“柴家人”胆大妄为。
“你觉得们不会成功吗?”萧币冷冷地问。
“自从刺杀事件之后,将军府里每晚至少有百名卫兵巡视,不可能,你们不可能成功。”
“怎办?这就冲出去吗?”
“谁能看看,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?”
“好像……就他个人。”
“嘘,都小点儿声。”
屋子里安静下来,外面敲门声变得不耐烦,“柴将军,请即刻动身,镇北将军在府里等着你呢。”
柴悦脸茫然,“不是,纵然不在乎自己性命与柴家名声,也放不下京城母亲和弟弟。”
就是因为母亲和同胞弟弟还留在京城柴府,柴悦只能选择自裁“谢罪”,萧币等人也因此敢于上门要挟。
“怎办?”有人小声问。
“杀柴悦,冲出去。”
“别胡闹,咱们人还没聚齐呢,先问问他有什事。”
“嘿,人人都说柴悦最善于审时度势,怎也变得愚蠢?倦侯自以为还是皇帝,视勋贵如草芥,在荒山上害死数人,惹下大祸,已有信息从神雄关传来,北军右将军冯世礼要为侄子报仇,很快就会亲率大军来碎铁城,柴家人不过抢先步报仇而已。至于将军府里卫兵,们自有办法解决。”
“你又不姓柴,何必趟浑水?”
萧币冷笑声,身后有人道:“还说什废话,柴悦,你没胆子报仇,也没胆子自裁谢罪吗?”
柴悦长叹声,伸手拿来腰刀,横握胸前,拔刀出鞘,萧币等人不由自主向后仰,害怕柴悦会做拼死搏。
柴悦却没有这个想法,在昏暗烛光中盯着自己刀,“可以自裁,但是请你们就此收手吧,大楚经不起折腾,应该齐心协力对付匈奴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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