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却背叛柴家、背叛公主。”萧币稍稍弯腰,盯着柴悦眼睛,“大家都在,你能解释下十天前为什要去援救倦侯吗?”
“崔腾找到,援救主帅是职责。”
“柴家人职责呢?公主立誓复仇时候,你不在现场吗?”
柴悦无言以对,过会,他跪坐在床上,诚恳地说:“那时候谣言甚嚣尘上,可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,杀害柴小侯人是金家女儿,与镇北将军无关,他只是恰好在场而已。”
“他还恰好护送金家兄妹北上,恰好放他们进入草原,恰好让他们领着匈奴人进攻大楚。柴悦,这件事咱们早就说清楚:金家是仇人,倦侯也是。”
“萧币,找柴参将有要事相商。”
又等会,门打开,萧币推门就进,后面人鱼贯而入,开门者是柴悦随从,吓得呆住,不敢阻拦,也不敢叫喊,寻思片刻,自觉地退到角落里蹲下,另名随从不住在这里,躲过劫。
柴悦从床上坐起来,身上穿着甲衣,腰刀就放在手边。
参将屋子稍大些,二十多人挤在里面却也满满当当,萧币站在床前,轻轻拍两下手掌,有人点燃截小小蜡烛,屋子里没有那黑,能够看清彼此大致面容。
萧币看着床上人,说:“们没带兵器。”
韩孺子名单上记录着十名“柴家人”,聚在起却有二十三人之多——亲情是可以培养,些人希望通过重重考验,能够得到柴家认可,挤进京城最具实力勋贵圈子之。
今晚他们要做事情就是次考验,参与者都很得意,因为他们要解决是“家务事”。
自从镇北将军整顿之后,勋贵营里再没有夜夜笙歌景象,与普通军营样,天黑不久就已安静下来。
大概三更左右,不同营房里走出个个身影,悄没声地走向同个地点,见面时互相点头致意。
他们来见萧币。
柴悦沉默不语。
萧币从怀里取出封信,“这是前天送来信,公主手书,她还不知道你救倦侯事,可是对你已经非常愤怒,因为你好像已经铁心要给倦侯当忠仆。”
“这是大楚与匈奴之间战争,不是柴家报私仇时候。”柴悦做出最后尝试。
萧币冷笑声,将信递过去,柴悦摇摇头,没有接信,他相信这是真
柴悦犹豫片刻,将手边刀往旁边挪挪。
“做出决定吗?”萧币问。
柴悦又犹豫会,“不能等围歼匈奴人之后吗?”
“与匈奴人无关。”萧币冷淡地说,“这是要证明你到底是不是柴家人。”
“姓柴。”柴悦比屋子里大多数人更有资格称得上是“柴家人”。
萧币是左察御史萧声亲侄儿,大哥娶是柴家之女,两家通婚,关系颇为紧密,被视为“家人”,他即使不姓柴,也能成为这群“柴家人”头目。
他默默地点数夜色中身影,受邀二十三人全都准时到齐,这让他很满意,低声道:“走。”
众人排成两行,跟在萧币身后,向军营大门口走去,腰间未悬刀剑,像是队前往仓库领取器械士兵。
但是他们没有走出军营,在把头右手第间房门前停下,其他人贴墙站立,萧币人举手敲门。
“哪位?”屋子里传来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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