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笑笑,“用不着忍,本来就没想做什,只是吓唬下他们。”
部曲营归韩孺子私人所有,不受军令管辖,仍然留在城内,剩下将近三千名士兵,包括碎铁城原有老弱士兵,全都奉命出城,过河与冯世礼大军汇合。
城里下子空许多。
韩孺子到勋贵营走圈,听说不用上战场,并非人人高兴,未来无忧勋贵子弟毕竟是少数,更多人希
“留下守城。”韩孺子没有逞强打算。
冯世礼含笑点头,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,“好吧,那就这样,镇北将军请回,天黑前派守军过河,不可违时。”
直到会面结束,冯世礼也没有提起私事。
回城路上,柴悦沉默不语,韩孺子猜到他想法,说:“你想参战?”
“就是为这个来塞外。”
“大将军相信,北军大司马也相信,这消息不可能不准确。”
韩孺子不想再这样周旋下去,站起身,问道:“冯将军见过金纯保?”
“见过,他说些挺有意思事情。”
“依猜测,那很可能是札合善故意灌输……”
冯世礼抬手阻止镇北将军说下去,以公事公办语气说:“大将军已经下令,想咱们还是少猜测多做事吧。”
攻击碎铁城,确不太成功,“卑职愚钝……”
“不算什,这种事常有,谁也不能做到料事如神,对不对?”
冯世礼迟迟不进入正题,韩孺子问道:“大军北上,是要与匈奴人开战吗?”
冯世礼点点头。
“找到匈奴主力?”
“你不认为那可能是个陷阱吗?”
“就因为可能是陷阱,更要去,镇北将军……应该能够理解。”
韩孺子当然理解,柴悦左右为难,留在镇北将军身边,会更加激怒衡阳主,而且他急于立功,即使希望微弱,也要去争取。
韩孺子刚刚将柴悦救下,却不得不放他走,“好吧,你带兵过河,希望猜测是错误。”
柴悦抱拳称谢,在城门口他说:“卑职斗胆奉劝句,请镇北将军稍忍忍,不要对勋贵营下手,到目前为止,冯将军还找不出镇北将军大错。”
韩孺子争不过这样官场老滑头,只好说道:“冯将军希望碎铁城守军做什?”
“不是希望,是大将军命令。”冯世礼拿起另份公文,打开看会,嗯嗯几声,合上公文,“碎铁城守军要跟块去阻击匈奴人。”
“总得留些人守城,以防万。”
“那就把勋贵营留下吧,足够,反正这是场必胜之战,要他们无用,还尽惹麻烦。”
韩孺子以为冯世礼要说起阵亡侄子,结果他话锋转,“镇北将军可以选择守城或是出战。”
冯世礼又点点头。
帐篷里突然间谁也不说话,变得有些尴尬,韩孺子深深厌恶这种无聊故弄玄虚,脸上却露出微笑,挺直身板,正襟危坐,好像所有问题都已再清楚不过。
冯世礼仿佛刚刚睡醒,猛吸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,从桌上翻出份公文,“有消息声称,东单于病故,札合善王子急于争夺单于之位,因此聚集所有骑兵,正往西去,大将军命拦截,两三日后会战。”
韩孺子和柴悦互相看眼,这是他们都不知道消息。
“消息准确吗?”韩孺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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