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就在于韩孺子所率领
百名将士是斥候还是
只正式军队，军法对前者宽宏，对后者则极为严苛。
“看来
要感谢那些‘柴家人’
。”韩孺子说。
“你想出什
诡计？”东海王笑着问，他现在置身事外，不用担心自己安危，“小滑头对老滑头，有意思。”
“‘柴家人’逼柴悦自尽、意欲制造兵乱进攻将军府，是重罪吧？”
“当然，比你兵败罪还大，严格来说，你现在就能以军法将他们砍头。”
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，留在城中等于失去次机会。
绝大多数人仍然相信，三万多楚军肯定能战胜万匈奴骑兵。
但是勋贵子弟们都有点害怕镇北将军，不敢当面质疑。
二十三名“柴家人”还被关在柴悦屋子里，韩孺子进去，他们跪成片，没个敢站着说自己要报仇。
韩孺子也不多说，直接下令将这些人带走，关进正式监牢里。
“留着他们脑袋更有用，大将军派来三名官吏还在，待会让他们去审审‘柴家人’。”
东海王想想，笑道：“这不是诡计，这是妙计，那些‘柴家人’与你有仇，只要他们声称你是带兵伺察，军吏再怎妙笔生花，也改不说辞。”
“脱罪事小，关键是那三万多楚军，万进入匈奴人陷阱……”
“那也与你无关，对你来说，没准还是好事呢。”
如果好事要靠牺牲三万楚军才能得到，韩孺子宁愿不要。
回到将军府，冯世礼所谓“小麻烦”正等着镇北将军。
大将军麾下三名军吏来调查镇北将军带兵伺察、被匈奴人围困经过，三人表现得很恭敬，对镇北将军只问几句话，对其他人却是事无巨细，全要问个清楚，杜穿云、房大业等人都被询问将近个时辰，还有些人已经随军出城，另有军吏向他们问话。
韩孺子这才明白冯世礼为何隐忍不发、为何要让碎铁城守卫过河。
住在府中东海王赞扬冯世礼，“这个老滑头，带兵打仗没什本事，微文深诋倒是把好手，他不该当将军，应该去刑部当官。你事情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。伺察队伍碰上敌人很正常，伤亡更是常有事，可你是镇北将军，通常情况下是不会亲自当斥候，人家笔锋转，不说你是伺察，而说你率兵冒进，遭遇匈奴人，伤亡过半，这就是重罪，至少削你几千户，你这个倦侯可就更穷。”
在那次遭遇战中，匈奴人伤亡更多，但是按照大楚军法，本军伤亡三成以上，即使获胜也只能功过相抵，本军伤亡五成以上，有过无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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