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大业说话不像普通百姓,周围人对他肃然起敬,又为他让出点地方,甚至有人递过来壶烫过热酒,房大业喝两口,股暖意由腹部流向四肢,倍感舒适。
“听您意思,应该先除外患,再平内忧?”有人问道。
房大业在镇北将军
“太年轻,武帝爷时候,像他这年轻人,不管出身有多高贵,只能当校尉,跟着老将学习几年之后,才有资格独立带兵。不行,镇北将军太年轻,不是匈奴人对手。咱们走得对,就是……太着急点,其实可以等晚。”
“唉,急急忙忙地返乡也不知是好是坏,听说关内不少地方有,bao乱,希望老家没事,千万不要让遇见。”
“嘿嘿,最倒霉不是遇见,bao乱,是回乡之后赶上官府征兵,又被送回神雄关。”
神雄关内百姓大都是商人,因此急着离城返回原籍,又怕被征兵、征钱,众人连连唉声叹气,“武帝爷时候”被频繁提起,相隔没有几年,百姓忘武帝晚期残,bao,只记得风调雨顺,人人安居乐业。
“老丈,你是从北面来吧?”有人问道。
夜路难行,尤其是在冬天,寒风呼啸,地面冰滑,行人、马匹走路时都要小心翼翼,房大业牵着马,在官道上踽踽独行,不停地被后面人超过,那些人推着车、赶着牛羊、怀里可能还抱着孩子,奋力前行,好像匈奴人就跟在屁股后面似。
慢慢地,后面追上来人越来越少,而且也不那急迫,位妻子边走边埋怨自己丈夫:“就你着急,左邻右舍有不少都决定留在城里,看看情况再说走不走……也不知家里怎样,那十几只鸡鸭今晚还没喂呢。你锁好门?”
丈夫也有点后悔,不想承认,也不想争论,只是不停地说:“知道。”
房大业转身望眼,迎着北风,黑暗中早已没有神雄关影子,虽然稳定民心主意是他出,年轻镇北将军执行得似乎不错。
路边堵破败墙壁后面,燃起堆篝火,几十人围成圈取暖,有人向官道上独行老人喊道:“别走,前面没村没店,过来烤烤火,明天再赶路吧。”
房大业嗯声,他不喜欢闲聊天。
“碎铁城怎样,能守住吗?”
房大业寻思会,“大概能守住十至十五天,关内援军若是迟迟不至,那就危险。”
“关内哪还有兵啊,都去平定,bao乱,内忧外患赶到块。”
“大楚自知有内忧外患,匈奴人未必知道,他们连败几十年,必定心虚,楚军只要显出斗志,或许能将匈奴人逼退。”
房大业找地方将马栓好,取出点豆料喂马,然后挤进人群,分享点温暖。
周围人大都互相认识,正在热烈地讨论“天下大势”。
“几十年,大楚从未败给匈奴人,这次也不会,咱们可能离开得太早。”
“今非昔比,小伙子,今非昔比,武帝爷时候,都是楚军出关追着匈奴人打仗,哪有匈奴人逼近神雄关情形?唉,可记得,直到河北几百里以外都有楚军岗哨,楚人可以随意来往、放牧牛马。自从武帝爷升天,就再也没出过神雄关北门。”
“新来镇北将军看上去不错,好像是个会打仗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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