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中军帐里众将,无论希望东海王是生是死,都没有做出反应。
张养浩提刀站在门口,尴尬万分,再不出手,他连柴家人支持也会失去,于是大吼声,迈步要来参战,后脑突然遭到重
柴智向张养浩使个眼色。
就是这个眼色坏事,张养浩是个赌徒,好几次参与勋贵阴谋,没次成功,挨祖父不少打,自己前途也越来越暗淡,要说这些失败给他什教训,那就是察言观色。
柴家人有冠军侯支持,理应能够大获全胜,对这点他不怀疑,可柴智用眼神而不是语言对他下令,却是个不祥之兆:必胜柴家似乎需要个替死鬼。
已经拔刀出鞘张养浩没有动手,反而装出恐惧至极样子,后退步,握刀手臂不停颤抖。
谢瑛与丁会当初也在河边寨抛弃过东海王,直在道歉,却直没有得到原谅,他们经验不多,被张养浩说服之后,心要将东海王除掉,根本没看见柴智眼神,拔刀冲过来,要当着众将官面动手杀人。
“镇北将军信使回营。平安。”哨兵喊声远远传来,速度比“信使”本人快得多,提前传到中军帐,却没有受到应有重视。
帐内已经乱成团。
张养浩、谢瑛、丁会各带名随从闯进中军帐,将东海王推回来,张养浩厉声道:“东海王,你想夺印造反,先过这关!”
东海王连退数步,怒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?”心里却咯噔声,知道自己落入陷阱,以张养浩等人身份,没资格守在中军帐外,显然是被柴智放进来。
三名随从将帘帷掀开,张养浩大声道:“东海王,你听说朝中有事,于是心生不轨,意欲夺取大司马印,挟持北军将士回京夺权,是也不是?”
东海王下意识地举起手臂,眼看着随从离自己还有十几步,断然来不及相救。
当声,谢瑛刀被格开,呆呆东海王被人把拽走,堪堪躲过丁会刀。
关键时刻,中军帐里只有柴悦和孟娥出手相助,柴悦格开谢瑛刀,孟娥拉开东海王。
谢瑛、丁会只是粗通武艺,十六七岁年纪,力气也不大,却有股少年人狠劲儿,刀没中,又挥刀冲上来,像疯子似地乱砍。
柴悦不擅刀剑,挡两刀就躲开,东海王被孟娥揪着后脖领,脚步踉跄,却直没有摔倒,躲过刀又刀,险相环生,吓得呆住,甚至叫不出声。
帐外站着大量军官、卫兵和随从,听到帐内叫声,都吃惊,互相看看,没人敢吱声,更没人敢动。
东海王怒极反笑,“你们几个胆子不小啊,也不想想自己是什身份,就算真要做什,轮到你们插手干涉吗?给滚远点!”
东海王从小生活在勋贵圈子里,有着皇孙、皇子身份,又有崔家做靠山,向来无人敢惹,张养浩等人直就惧怕他,已经成为本能,听到喝斥,不由自主地缩头。
最后还是张养浩胆子更大些,看眼帐内柴智,从腰间拔刀出鞘,“东海王,你平时嚣张跋扈也就算,夺印造反却是大逆不道……”
帐外突然响起阵叫喊,数十名卫兵手持刀枪向中军帐冲来,当先人最为勇猛,手举刀,手持盾,大步向前,挡者披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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