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这才反应过来,大司马印还在自己手中,众将士急着为柴智报仇,把它给忘。
中军帐前混乱似乎传到河对岸,那里明显发生骚动,哨兵按时喊“平安”,声音却有些不同寻常。
东海王随从小声说:“请殿下退到边,远离险地。”
不用他说,东海王直在后退,心里也很明白,自己能夺得大司马印,全靠随从帮助,可他还是心生埋怨:没有更好办法夺印吗?非得杀死柴智?为什随从会如此愚蠢?
名随从激不起众将士敬畏,数十人加快脚步,挥舞着手中刀枪,冲向目标。
东海王眼睁睁看着凶恶将士从身边经过,眼睁睁看着随从只凭柄匕首以敌多,东海王有心持印下令,又担心命令没人听从。
两双手臂突然左右将他架起来,东海王大惊失色,正要挣扎呼救,耳边有人道:“东海王,跟们走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北军将领桀骜不驯是有名,在他们中间,身份地位、交情义气都比军法重要,身为执法军正柴智,人缘相当不错,利用手中权力,赢得大批将官欢心与追随。
这些交情用来号召夺印还差点,引发同情与愤慨却足够。
如今,他在中军帐前倒下,背上鲜血在飘飘雪花映衬下极为醒目,旁边站着东海王,手举大司马印,心中困惑,脸上却还残留着刚夺印时兴奋与喜悦。
“柴军正遇害!”有人叫道,声声传下去,中军帐前混战再度停止,众人慢慢聚拢,看着那具尸体。
东海王突然醒悟过来,自己这是在引火烧身,急忙放下手臂,后退两步,“他不是杀,连刀都没有。”
架他人是两名部曲士兵,而且是林坤山人,专门来保护他安全,之前被士兵拦住,没能与随从块冲进中军帐。
东海王也埋怨他们,按照原计划,部曲营里这些“好汉”本应拥而上,与随从块进入中军帐,助他夺印,并控制帐内全体将吏,结果却被张养浩等人抢先步,东海王来不及下令,好汉们犹豫,失去先机。
东海王总算保持着丝理智,没有真开口埋怨,与数十名部曲营士兵汇合,仓皇上马,向中军帐望去,自己随从正奋力战斗,可是寡不敌众,处于明显下风,身上已经中招,鲜血遍体。
这是位武功高强而又忠诚随从,东海王心生遗憾,可他不记得随从姓名,更担心另件事:回京之后怎向母亲交待?
其他重要将领都被拦在中军帐内,只有柴悦提前出来,这时匆匆跑向东海王,叫道,“官印!官印留下!”
然后他想起来,杀人者必在中军帐内,就在自己身后,于是转身又退后两步,“谁是凶手,赶快站出来……”
“东海王杀死柴军正!”名军官大声喝道,他眼中所看到切,都在表明这件事实,至于东海王辩解,他没听进去,更不会相信。
“是东海王!”更多声音喊道,人群慢慢逼近,这毕竟是韩氏诸侯王,众人还没决定该怎做,只是互相影响,步步前行。
“杀人,与东海王无关!”人从中军帐里走出来,手中握着匕首,它上面还沾着血迹。
东海王大吃惊,低声道:“怎是你?还没下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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