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,大单于和房大业也都脱去甲衣,正在把酒言欢。
刘昆升哑口无言,冯世礼和韩桐打量柴悦,不明白这位年轻勋贵为何突然强硬起来。
“镇北将军任命掌管前线。”柴悦道。
冯世礼哼声,正要开口,刘昆升道:“就按柴将军说来。”
刘昆升意识到,自己并不是镇北将军亲信,也没有能力指挥全军,将权力“让”给柴悦,或许是更好选择。
刚刚经历过场混乱,左右将军都不想反抗北军都尉。
柴悦稍稍修改镇北将军说法,不提楚军内乱,不提实力稍逊,更不提退回自守,他敬佩镇北将军,但是对如何指挥军队,他有自己想法。
在柴悦命令中,前方万楚军退回更像是蓄势待发。
然后,他带着十余名将官走向刘昆升等人,他们动作比较慢些,正在指挥卫兵抬出尸体,拆解中军帐。
柴悦走到刘昆升面前,拱手道:“中军帐回城,请将北军将士留在前线。”
“全部?”刘昆升吃惊地问。
”
蔡兴海领命离去,韩孺子又对柴悦说:“对岸就是匈奴大军,楚军此刻没有大司马印,也没有真正统帅,你已经证明自己能力,接下来得争取自己地位。”
“?”柴悦心中惴惴不安。
“如果回不来,楚军需要位大将,如果平安回来,需要位得力帮手。柴悦,你想建功立业、封侯拜相,没有比现在更好机会。”
柴悦面红耳赤,不知说什才好。
帐篷还在拆卸,柴悦护送北军都尉和左右将军提前回城,路上向岭下各营将领传令,让他们听从将军柴悦命令。
刘昆升成为活着大司马印。
河对岸,脱掉盔甲韩孺子正策马疾驰,以更快速度返回和谈帐篷。
匈奴哨兵已经发现异常,路传话回去,很快得到无需理会命令,在大单于看来,这正是镇北将军“退兵承诺”体现。
韩孺子顺利回到原处,却不能立刻进帐,名匈奴人进去请示,得到大单于许可之后,才让这名奇怪卫兵进去。
“是。”
“镇北将军说得很清楚,今天不渡河。”右将军冯世礼道。
“正因为今天不渡河,才要做出开战架势,令匈奴人不敢轻举妄动,要立刻将木桥全部架好,全军向河边集结。”
刘昆升目瞪口呆,“你这不是……不是逼着匈奴人对镇北将军出手吗?”
“不然,匈奴人提出和谈,是因为觉得楚军强大,所以,越是示弱,对镇北将军越不利。”
韩孺子招手,命人牵过来自己坐骑,翻身上马,看眼孟娥,冲她点点头,缓缓驶向河曲。
众将士已经听说镇北将军还要回去与匈奴人和谈,全都感到不解,慢慢地有人给出解释:“楚军内乱,不足与匈奴人战,镇北将军为保住楚军将士,不得不去和谈,以牵制匈奴人。”
这个解释说服许多人,也让许多人感到羞愧难当。
柴悦呆呆站会,孟娥上前道:“柴将军。”
柴悦猛然醒悟,挥手叫来碎铁城群将官,向他们布置任务,“匈奴人对镇北将军态度,取决于楚军强弱,楚军要撤回南岸,整顿再战,就像之前两战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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