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酒来!”大单于吼道,丝毫没有愤怒之意,反而很兴奋。
不知怎回事,两位老人由争执不下,变成互诉衷肠。
金垂朵出帐,张有才也差点起身跟出去,突然想起自己是镇北将军,及时坐稳,房大业走到帐篷门口,冲楚军士兵喊道:“拿酒来,让匈奴人尝尝楚地烈酒!”
塞外士兵通常都会随身带酒,当解渴水喝,两名士兵送来几囊酒,大单于和房大业边喝边谈,越来越投机,将金垂朵与“镇北将军”完全忘在脑后。
张有才终于觉察到不对劲儿,“大单于……是不是认出身份?”
金垂朵句话也插不上,只能与对面“镇北将军”面面相觑。
“他听不懂们话?”
金垂朵冷着脸点下头。
“叫张有才,是倦侯贴身随从。”张有才笑道,“咱们其实见过面,块北上时候,就在军中,金小姐平时不怎露面,有次去送……”
“记得你。”金垂朵说。
金垂朵匈奴语不足以应对所有对话,旦偏离既定和谈内容,开始随意聊天时候,金垂朵翻译更加笨拙。
房大业匈奴语比她还要好些,他在边疆从军数十年,战时与匈奴人打过仗,和平时也与匈奴人有过来往,甚至结交过朋友。
大单于首先提起往事,他问老将军是否参与过几十年前那场著名马邑城大战,房大业点头,那是武帝早期战争,就是在那战之后,大楚由守转攻,连战连胜,最终迫使匈奴人分裂为东西两部。
在那战中,双方兵马众多,而且互不服气,大战持续整整半个月,战场逐渐向北方开阔之地延伸,匈奴人想将楚军引入更利于骑兵作战地方,楚军气势正旺,真紧随其后进入草原。
双方锋芒毕露,最后是禁军更胜筹,匈奴人输得心服口服。
金垂朵也只能得出同样结论,自从真正镇北将军离开之后,大单于就没再提起过和谈事情,想到自己背叛行为已被看穿,金垂朵脸红。
大单于扭头对金垂朵说几句,然后又与房大业举囊喝酒。
“他说什?”张有才问。
“房老将
“金小姐两位哥哥还好吧?两国交战,倦侯不能对他们特殊照顾。”
“嗯,他们很好。”
“蜻蜓呢?跟她见面次数多些。”
“她也很好,们失散过段时间……想咱们还是不要说话。”
张有才闭上嘴,偶尔冲金垂朵笑下。
大单于当时还是王子,房大业则只是名普通小校,手下管着五十名士兵,都不是战争中重要角色,但是回想起自己戎马生涯,都对那战印象最为深刻。
“大将军邓辽用兵如神,他说往哪去,们就往哪拼命地追,过段时间之后,总能撞上逃跑匈奴人,那是第次在战场上立功……”
“匈奴人不是逃跑,引诱敌人追赶,等敌人疲惫时候转身再战,这是们贯打法。”
“大将军看穿你们把戏,紧随不舍,根本不给你们转身机会。”
两人说着说着,用匈奴语吵起来。帐篷里有张桌子,上面摆放着些杯壶碗碟,两人就在上面规划地图,重现当年战场,个力证楚军大获全胜,个想说明匈奴人幸存者众多,不算惨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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