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北将军嘱托,以及同父异母兄长柴智死亡,终于让柴悦下定决心,他明白,无论事实怎样,在柴家人眼里,柴悦已是彻底叛徒,站在柴家仇人边,除追随镇北将军,他已经没有别路可走。
八万多名楚军中绝大部分都被他留在前线,没有大司马印,柴悦就亲自前往各营传令,人数虽多,他却调派得丝毫不乱,跟随其后将吏谁也不挑不出错来。
之前守卫两万多北军早已被他折服,他们对柴悦帮助最大,受同袍影响,新来五万北军也接受这位年轻将军,暂时忘记中军帐前混乱与死亡。
镇北将军安全返回,仗不用打,柴悦仍然亲力亲为,安排大军或驻守、或回营,忙得马不停蹄,只来得及与镇北将军远远地打声招呼。
韩孺子需要这样将军,他没有回城,就在流沙城旧址上搭起帐篷,与守卫前线士兵连成片。
大单于费力地站起来,缓步走来,对这名楚军“小兵”说几句,金垂朵脸更红,译道:“大单于说,看来你切顺利,今天就谈到这儿吧,他很高兴,认为以后可以继续谈下去。”
韩孺子愣,“他认出?”
“大概早就认出来,说过,大单于要看人,不是听话。”
韩孺子微鞠躬,“请你代向大单于道歉。”
金垂朵说句,大单于笑着回几句,向韩孺子点头,走出帐篷,金垂朵道:“匈奴与楚人建立互信不容易,总得有方先表示善意,大单于愿意由他开始。”
军当年可能在战场上追杀过大单于。”
“那他还这高兴?”张有才很难理解。
金垂朵也理解不,相逢笑泯恩仇事情她听说过,可匈奴人与楚军正在对峙,离“泯恩仇”差远。
各自喝半囊酒之后,两位老人交谈没那起劲儿,大单于在严肃地讲述什,房大业倾听,时不时点头。
“大单于又说什?”张有才问。
需要他解决事情也不少,第件就是要任命名新军正,他还不能在北军里随意安排自己亲信,派人去向城内北军都尉询问意见,刘昆升、韩桐、冯世礼三人立
金垂朵也走出帐篷,心怀愧疚。
房大业上前道:“大单于跟说些事情,镇北将军打算现在听,还是回营再说?”
“回营。”韩孺子对这里发生事情有点迷惑,但他必须先解决楚军问题。
回到南岸时,天已经擦黑,韩孺子多半天时间都花在路上,心中没有刻安宁,他成功平定混乱,可这份成功摇摇欲坠,随时都可能崩溃,而他根本没办法提前预防。
柴悦给他个惊喜。
“他说……也听不太懂,等他回来再说吧。”金垂朵话中两个“他”分别指不同人。
大单于说完,又开始与房大业喝酒闲聊。
时间点点过去,张有才确定无疑自己已被看穿,却不知道该怎办才好,只能盼望主人快点回来,对面金垂朵反而比他镇定,站在那里声不吭。
当名匈奴人卫兵进来通报说有名楚军士兵回来时,张有才差点跳起来欢呼。
韩孺子走进帐篷,身上没有甲衣,头上也没有盔帽,像是遇难之后逃出来幸存者,张有才腾地站起身,总算管住自己嘴,没有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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