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悦已成为楚军事实上统帅,自然要站在将士们边说话:“无论西方发生什,也不管匈奴人是否有诚意,八万楚军是来与匈奴人作战,这是他们前来碎铁城目,也是功劳。军中人人以为和谈只是借口,突然变虚为实,很多人难以接受,军心会因此更加动荡。”
北军是碎铁城楚军绝对主力,状况却极为尴尬,正式北军大司马弃军潜返京城,多日未有音讯,留守北军都尉刘昆升弄丢官印,手持密令军正柴智不幸身亡……军心直不太稳定,同仇敌忾几乎是唯能让他们服从指挥理由,旦失去匈奴人威胁,韩孺子和柴悦都很难控制全军,更不用说威望不足刘昆升等人。
这正是让韩孺子左右为难地方。
房大业毕竟不是匈奴人说客,他提出两种解决方案:“如果真想和谈,就建议匈奴人调兵遣将,吓吓楚军,等到谁也不想开战,和谈水到渠成。如果不想和谈,那就干脆趁机渡河开战,大单于看样子很相信镇北将军,防备不会大严。”
吓唬己方军队这种事,韩孺子不会做,柴悦更是反对,可是说到开战,柴悦也有难处,“就算匈奴人没有后援,想围歼匈奴人也是不可能,之前作战计划完全不可行,八万楚军不能分散,必须集合在起。匈奴人很可能会退却,这样就会变成边追边打。楚军不怕匈奴人回头迎战,怕是粮草不足。”
张养浩将“屡赌屡败”原因归结为运气不好,赌徒都有过类似经历,虽然嘴上发誓立刻戒赌,心里却希望再来次:倒霉这久,万就要转运呢?
可赌徒终有输得精光时候,张养浩也走到这步,再没机会下注。
北军都尉等几名将领连夜审问相关人等,最后致得出结论:张养浩、谢瑛、丁会三人与东海王早有嫌隙,为报私仇挟兵闯帐,死罪,与他人无涉;东海王随从护主杀将,已伏诛,也与他人无涉;东海王夺印逃亡,派人追讨,并上奏朝廷。
总之有罪活人就是张养浩等三人以及他们随从。
至于东海王等人高喊“画剑之令”,谁也没见过送令者本人,因此也就联系不上镇北将军,与冠军侯晃而过密令样,都被略过不提。
只是留在碎铁城不动,粮草供应也维持不几天,旦变成追击战,消耗还会更快,而匈奴人打法向来是敌人调头他们就跟着追上来,很难摆脱。
说是死罪,勋贵子弟却享有特权,不能立刻斩首,需要上报朝廷,很多时候,他们可以用自己或者父兄爵位赎罪,张养浩等人因此被关押起来,等候朝中降旨——宫中已经很久没有批复任何奏章,但是规矩不能破。
韩孺子暂时也没有精力处置这三人,他正面临着左右为难处境,需要个两全其美解决办法。
值得他信任并重用人只有两个,位是柴悦,位是房大业,他们意见却正好相左。
“匈奴大单于值得信任,大批匈奴人冒雪东迁,证明西方确发生大事,觉得可以继续和谈。”这是房大业意见,与大单于喝那顿酒是多年来最舒畅次。
三人在帐中议事,韩孺子居中,房大业与柴悦左右,孟娥坐在角落里,张有才端茶送水,除此之外再无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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