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兴海在书案上重重砸拳,牵动肩上伤口,不由得呲牙咧嘴,然后道:“对,凭什就让冠军侯称帝?镇北将军最有资格。”
柴悦从最容易目标入手,拉拢成功之后,信心稍增,将兵部公文撕掉,拿起冠军侯信,“光是咱们两人选择镇北将军还不够,得让整个北军都站在镇北将军这边。冠军侯不解边情,轻易弃军,所托非人,如今又强令北军进攻匈奴人立功,将士离心,正是说动他们支持镇北将军绝佳时机。”
“认识不少北军将士,都对镇北将军印象很好,可以说服他们。”
“嗯,可这样还是不够。”
“还需要什?”
必须是……”
蔡兴海不知道该相信柴悦到什程度。
“必须是镇北将军。”柴悦将两封信交给蔡兴海时候,就已经相信这名胖大太监。
蔡兴海上前步,低声道:“这两封信偏偏落入柴将军手中,也是天意,大楚安危,全看将军人抉择。”
柴悦又笑笑,“也亏得蔡督军守住神雄关。”
柴悦等会,说:“得让镇北将军支持他自己。”
“咱们两个就不用互相夸,接下来怎办?只要是为镇北将军做事,让拼命也行。”
柴悦盯着蔡兴海,“很纳闷,你为什如此忠于镇北将军?”
“因为只有他能用,而且承认功劳。当过兵,也进过宫,见过人不少,实话实说,有几个人敢重用名陌生阉人,甚至以性命相托?又有几位大人用人之后,能够不夺功、不抢功?大多数时候,阉人就连送命都被认为是份内之事,换不来声感谢。至于聪明才智,呵呵,反正是打死也想不到拿太祖宝剑号令群臣。”
蔡兴海想起往事,脸上露出兴奋之情,宫变时那段经历对他来说无比珍贵,比守住神雄关重要得多。
柴悦正色道:“正是此意,良臣择木而栖,若是天下太平、宫中无忧,镇北将军尚且会遭埋没,你自然也很难有出头之日,如今却是内忧外患不断,韩氏子孙众多,有资格称帝者寥寥无几,太后有选择、大臣有选择,咱们——也有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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