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不
屋外寒风呼啸,萧声看着杯盘狼藉几张桌子,说:“今年冬天比往年冷。”
“久驻边疆将士们也都这说。”柴悦垂手站立,小心地回答,突然间,他又变成衡阳侯府无足轻重庶子,在位高权重者面前谨小慎微。
萧声却不是那个冷眼看人长辈,微笑道:“或许这是件好事,寒冬凛冽,匈奴大军和各地,bao民没准都会被冻死,楚军给养充分,不怕。”
这是文官才会说出话,即使对方不是柴家亲戚,柴悦也不会反驳,可他并不想闲聊,于是道:“被关在碎铁城柴家人……”
“他们罪有应得,竟然在大军之中意图谋杀自家人!”萧声显得很愤慨,然后缓声道:“本官留下柴将军,是想听听你对天下大势看法。”
左察御史萧声承认自己输招,光想着速战速决,没有仔细解北军这些天变化,更小瞧废帝——看来传言是真,废帝正在逐渐显露锋芒。
但萧声并不承认全盘皆输,经过天休整与打探之后,他更有信心反败为胜,废帝确有几分本事,几乎将半支北军拉拢到手,比冠军侯担任大司马年效果还要好,可北军毕竟是大楚朝廷军队,不是占山为王强盗,无论有多喜欢这位少年将军,他们还得服从朝廷命令。
萧声认为他就代表着朝廷,唯问题是缺少圣旨,以至有些人不肯接受。
在询问多名军中文吏之后——相比于武将,他们更害怕这位左察御史——神雄关、碎铁城军情在萧声眼里变得越来越清晰,他感到懊恼,废帝在边疆自作主张,早已是漏洞百出,任何条都足以定罪,他要是早点知道,绝不会在大堂上陷于无言以对窘境。
到达神雄关第二天下午,萧声设宴回请北军将领,还有些他所认识勋贵子弟,废帝受邀,但是没有来,昨晚宴席他就没有参加,萧声明白这是蓄势待发,所以他也不着急出手,而是要排兵布阵,切妥当之后,再发出致命击。
柴悦吃惊地看左察御史眼,“末将人微言轻、见识浅陋,怎敢妄评天下大势?”
“哈哈,柴将军过谦,你可知道京城这段时间都发生什?”
柴悦摇头,站得越发谨慎,“末将不知。”
“坐。”
柴悦犹豫会,才在萧声对面凳子上侧身坐下。
在宴席上,萧声反常态,只字不提匈奴人,与众人讲往事、论交情,提起京城如何重视北军,各家族又是如何挂念自家子弟。
最后,他将话题引到尚在关押中“柴家人”身上,众人沉默,规避这个敏感话题,萧声也不强迫,宣布宴席结束,唯独留下柴悦。
在众人看来,萧声这是要向柴悦求情,柴悦不仅是柴家人,还是镇北将军亲信,由他开脱自家亲戚,理所应当,萧声算是找对人,北军都尉刘昆升逃过劫,离开时脚步都变得轻松。
可这只是掩人耳目,萧声才不在乎那些“柴家人”,他远道而来,不是为挽救亲侄儿出狱,事实上,当他离京时,根本就不知道这桩事,他看得非常明白,只要从废帝手中夺回北军,放人无非是句话事。
争夺北军关键不是掌印官刘昆升,而是连正式官衔都没有柴悦,碎铁城两战,令他取得极高威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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