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北将军怎做不重要,关键是大家认为他会怎做。柴悦,你若想自立门户,首先得学会‘自立’想法,不要受镇北将军影响,也不要受影响,冷静地观察,你会得出正确结论。”
“支持镇北将军人不只个。”
“就算整支北军都支持又能如何?与京城相隔六百里,中间关卡重重,而且你们已经晚。”
“晚?”柴悦没
柴悦抬起头,“小小参将,与大势沉浮而已,萧大人从武帝在位时就是朝中重臣,您支持哪位呢?”
萧声笑两声,冷冷地说:“是大臣,可首先要为萧、柴两家着想,支持谁?支持最可能登基那位。”
“冠军侯?”
“这就是要跟你说大势,柴悦,在外人看来,朝堂风雨飘摇,其实大势已定,冠军侯最早得到消息,即刻返回京城,布局多日,脉络已成,可以向你透露句:冠军侯已经得到殷宰相支持。”
宰相殷无害年高德重,在朝中影响极大,有他支持,冠军侯确已经远远跑在前面。
相瞒,没人知道京城到底发生什,根源皆在宫中:陛下多日没有上朝,太后也只是偶尔前往勤政殿听政,对切奏章都不肯发表意见,也不做批复,就是因此,本官才没有带来圣旨。”
柴悦模棱两可地嗯声。
“朝野人言汹汹,猜测陛下与太后皆染重疾,无力执笔。私下里说,事有异常,太后毕竟还能听政,不至于连奏章都批复不,太后此举必有原因,只怕……太后又要挑起事端。”
直接议论皇帝与太后,乃是为官者大忌,柴悦自忖与萧声关系还没有密切到可以无话不说程度,连嗯也不发出,只是盯着面前杯残酒。
“大楚经不起折腾。”萧声叹息道,将柴悦当成望年交,“桓帝、思帝、废帝、当今圣上,这才几年时间,宫中动荡多变,将武帝辛苦奠定家底儿都要败光,这就是大势,柴悦,皇帝就是大势。”
柴悦沉默会,“东海王呢?”
“东海王正赶往京城,们在路上遇见过。他还有几分希望,与他本人无关,而是因为外有崔太傅支持,内有其母周旋,得到消息,个月前,东海王之母被接入宫中,这或许意味着什。没关系,冠军侯与东海王,无论谁登基,萧、柴两家都能安枕无忧。”
“还有镇北将军呢?”
萧声轻笑,“镇北将军,嘿,柴悦,你们离开京城太远、太久,连目光都变得短浅,以为废帝就能再当皇帝吗?你们都弄错,废帝恰恰是他不能当皇帝原因,当他退位时候,满朝文武没有个站出来替他说话,这时候谁会支持他?等他重登宝座报复群臣吗?”
“镇北将军不会这做。”
“做臣子能有什办法?只能怀着颗忠心,慢慢等待吧。”柴悦不得不说话。
“当然,臣子不可僭越,宫中无论发生什,臣子都只能接受。可有些人身份特殊,不受臣子之礼约束,这种人不多,眼下只有三位,柴悦,你觉得呢?”
由“柴将军”到“柴悦”,并非冷淡,而是亲切。
“冠军侯、东海王,还有……镇北将军。”柴悦答道。
“没错,宗室子弟虽众,唯有这三人与众不同,各有追随者。柴悦,你支持哪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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